淩印急忙策馬向回奔去。
“陛下,漢宮有鷂鷹傳書來!”沈運呈上一隻竹筒。
淩印下馬,接過竹筒,便進了軍帳。
蘭沁跟在他的身後。
淩印擰起了眉,緊緊盯著手上的帛書。
“陛下,”沈運擔憂的問道:“長安出什麼事?”
淩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宣梁王與晉王來見朕!”
“諾!”沈運應聲而出。
蘭沁抬眼看了看淩印,一言未發,徑直走向軟榻,坐了下來。
過了片刻,雲澈與明淅便進到帳內。
“皇上。”
“皇兄!”
“王兄,朕要馬上會漢宮!”淩印道。
“可是,皇上……”雲澈不明所以。
“你們看!”淩印將手中的帛書遞給雲澈和明淅。
二人接過來,看畢,不由瞪大了眼睛。
“皇上,這……”
“王兄,朕命你留在這裏,替朕守住這片草原!”淩印看了一眼明淅,又道:“明淅,你率大軍同朕回長安!”
“皇兄,我……”明淅麵露難色。
“如何?”淩印目光犀利的盯著他。
“淅兒,皇上的命令……”雲澈見淩印的麵色微沉,出言提醒。
明淅輕輕躬身道:“諾,臣弟遵旨!”
“臣一定會守好邊疆,請皇上放心!”雲澈頷首道:“隻是,皇上,明霆他真的會……”
“上麵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淩印冷聲道。
“臣隻怕,隻怕……”雲澈的麵色越來越擔憂:“明霆善用兵,隻怕……”
“朕,不會就這麼將江山拱手相讓的!”淩印的紫眸越來越深邃。
“皇上,從這裏回漢宮,要十天的路程!”雲澈提醒著淩印。
“王兄不必擔心,朕還有一張王牌,誰都不知的王牌!”
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傳令下去,朕要帶兩千輕騎,即刻啟程!”
“諾!”
“皇上所說的王牌是……”雲澈滿臉的不解。
淩印神秘的一笑:“到時候,王兄自然便會知道了!”
他不再理會一臉不解的雲澈,向蘭沁坐著軟榻走去。
“隨朕回宮!”
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
蘭沁笑道:“好!”
好戲,她一隻期待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容華殿。
如意夫人支著腦袋,正倚在軟榻上閉目凝思。
茵兒跪做在她身邊,為她打著扇子。
一個宮人匆匆的由門外走了進來,見如意夫人閉著眼睛,又要退出去。
如意夫人猛然睜開眼睛,“慌慌張張做什麼!”
那宮人知道如意夫人脾氣喜怒無常,忙跪下身來:“娘娘恕罪!”
如意夫人抬眼看了看這個宮人,原來是她安插在靜妃身邊的。
於是坐起身來,端起案上的涼茶飲了一口,緩緩的道:“何罪之有啊,起來吧。”
那宮人見她如此,知她心情稍好,便道:“謝娘娘。”
“什麼事?”如意夫人掃了她一眼,悠悠的道。
“娘娘,奴婢剛剛打聽到消息,靜妃衝撞了太後,被禁足在建章宮,外人不準探視。”
“禁足?”如意夫人身子猛然向前傾去。
片刻後,身子又慢慢的倚回到矮榻上,嘴角上揚起了一抹冷笑。
好一個靜妃,平日裏,她倒是小看了她!
被禁足,是太後的意思,還是她自己要求的?
而且是在建章宮,在太後的庇護下,孩子一定不會有問題了!
一直安靜的靜妃,竟讓自己一直忽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