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兵潮迎頭急進,從高處往下望,就如同兩個急速對進的浪湧。呐喊聲驚天動地,眼前的情景非常讓人震撼熱血***不能自已。
顏良軍吼叫著,因怒火而形成的氣勢顯得非常瘋狂;然而整個顏良軍給人的感覺卻是毫無章法,雖然衝擊得很洶湧,但是相互之間隻是各自為戰的個體,而不是一個統一的整體,不像這個時代訓練有素的軍隊那樣使用軍陣整體推進,倒有幾分像後世軍隊衝鋒號響起後的衝鋒情景。畢竟顏良軍的士兵多數是未經多少訓練的新兵,同時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而解放軍的情景同顏良軍完全不同。解放軍的衝鋒速度不及顏良軍快,但是排列成嚴謹的陣勢,整體向前推進,整齊的步伐就如同巨人的腳步聲,整支軍隊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般!最前麵的數列是刀盾兵,隨後是長槍兵,再之後是橫刀勇士。
雙方衝擊鋒線飛速接近,呐喊聲越來越響亮,腳步聲越來越急驟。
當雙方相距僅十餘步時,衝在最前麵的解放軍刀盾兵猛地大喝一聲,隨即微側身體,將盾牌頂在前麵,奔跑的速度更快了。解放軍此刻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頭準備衝撞的公牛般!
轉眼間,雙方便狠狠地撞在一起,沉悶的撞擊聲此起彼伏,許多衝在前麵的顏良軍士卒被當場撞翻在地,口鼻噴血;顏良軍將士猛地斬向解放軍,但並未起到多少效果,刀鋒基本上都斬在了解放軍的盾牌上。
長槍兵迅速上前,從刀盾兵間的狹窄縫隙中刺出長槍,在目前的情況下,長槍兵根本就隻須閉著眼睛抽刺。慘叫聲大響起來,湧上來的顏良軍被解放軍長槍兵殺得慘不忍睹,鮮血在夜空中不斷地揮灑。顏良軍仿佛瘋了一般,前仆後繼不斷往解放軍的槍鋒上撞。
張遼立馬在軍陣中,微皺雙眉注視著前鋒線的情況。
突然,張遼對身旁的傳令官下令道:“傳令下去,把敵人給我頂下去!!”“是!!”
隨即解放軍的戰鼓聲猛地一變節奏,各級軍官立刻會意,揚聲吼道:“全軍注意!準備變陣!”這時戰鼓聲的意思就是各級軍官所吼的那八個字。
全軍將士立刻流露出留心的神情,片刻後,戰鼓聲又變換了一個節奏,比剛才要急驟得多。
最前麵的刀盾兵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大吼一聲。隨即三萬步卒一起大吼一聲,整個軍陣開始向前拱動。
衝上來的顏良軍要麼被解放軍長槍兵刺殺當場,要麼就被解放軍的盾牌向後擠推。剛開始時,隻有不多的顏良軍將士被解放軍這種以盾牌為先導的軍陣給擠推住,片刻後,便有數千顏良軍將士被解放軍軍陣壓迫著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並且這個數字在成直線上升。
為了保證擠推的力量,解放軍的長槍兵索性撤到了後麵。
解放軍軍陣在整齊的呐喊聲中和腳步聲中向前推進,顏良軍的陣腳越來越亂,不少人在推擠中摔倒,幸運的立刻爬了起來,不幸的被自己人踩得起不了身,更甚者被套進解放軍的軍陣中,結果不言而知。
在解放軍軍陣推擠顏良軍的同時,兩支各五千人的步卒從大陣中分出,從兩翼朝局勢越來越不妙的顏良軍包抄過去。
這時,在前麵同數千顏良軍鏖戰的呂布衝出了重圍,回到己方的軍陣中。此刻呂布整個人都變得非常‘鮮豔’了,一人一馬沾滿了血漿,濃重的血腥味實在是讓人側目!
一回到將旗下,呂布便罵道:“真***邪門!袁紹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悍不畏死了!?”
張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呂布看了一眼......
正在交鋒的戰場,見己方已經占盡了上風,顏良軍雖然表現出視死如歸的氣勢,但是他們糟糕的戰鬥技能使得他們隻能在毫無希望的戰鬥中死去!不由得罵道:“簡直是一群不畏死的豬!!”呂布這話雖然難聽,但是倒也說出了實際情況。
呂布將方天畫戟插到地上,從懷中取出一塊帶著馨香氣息的絲帕,這絲帕的一角上繡著一個娟秀的‘素’字。呂布本來打算擦一擦臉上的血漬,然而將絲帕拿出來後,他卻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