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Saber,你就是所謂的騎士麼?”
仿佛想到了什麼,Lancer收起了長戟,隻是看著Saber。
“你這是什麼意思?”
Saber對於Lancer原本還不錯的印象已經差不多掉到底了——不隻是因為那唯有屠殺千萬人才能得到的殺氣,更是因為對方言語中的輕視。
“剛剛的戰鬥中,攻擊的時候,你那嬌小的身體裏爆發出的力量居然能夠不遜色於我;而防禦的時候,那恰到好處仿佛神來之筆般的麵對必殺的攻擊與必中的陷阱的反應,用經驗或者技術來解釋的話未免也太誇張了。
所以,那就是所謂的‘寶具’或者‘固有能力’之類的力量吧?”
“你想套我的話麼?Lancer!”Saber不為所動,仍舊小心翼翼的戒備著,“跟你挑釁的話一樣,無聊而又可恥的拙劣伎倆!”
“哈,這話你就說錯了,真正的武人,是不會也不屑做這些事的!勝利的最簡單與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擊潰對手的力量和意誌——所以,作為一個戰場上的前輩,隻是想感慨一下而已……”
“什麼意思?”
“騎士啊……”沒有理會Saber明知故問的表情,Lancer聳了聳肩,“縱橫戰場、殺敵衛國的士兵,居然還保有這樣的特別能力?你們的曆史還真是短暫啊!”
“無謂的挑釁就不用重複了,Lancer!你究竟想說什麼?”看來Saber疑惑於對方奇怪的話,連憤怒都沒有多少。
“這可不是歧視或者挑釁……要知道,過去按照中原大地上那些方士們的解釋,因為風水龍脈的變動,中原早早就進入了末法時代。
而之後,戰場上早就已經和像你這樣的、擁有天賦的、被眷顧的存在絕緣了啊——能在戰場上廝殺到最後的有如修羅般的武人,所憑依的也隻不過是純粹到麻木的意誌、精煉得近乎本能的技術以及與生俱來並加以鍛煉的氣力與速度罷了,當然也許還要加上一點點兒無法定奪的運氣……”
Lancer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在中原,傳說這種東西早在兩千年——不,應該說還要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絕跡了啊!
故國之後的歲月裏那些成為英靈的同胞啊,僅僅隻是於曆史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出色的一般人罷了!”
“所以說……”Saber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妙,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附和著。
“所以說,死後成為英靈的福利還真好啊,流矢的加護啊統率力啊之類的奇怪的能力以及寶具啊之類結晶化的傳說什麼的,那可是縱觀中原戰場、上下千年曆史上從來不曾出現之物!”
這麼說著,Lancer停了下來,低了下頭,但Saber卻並沒因為這個大意的舉動卻反常的舉動而出手。
“Saber,雖然有著奇怪能力的你很麻煩——但是啊,你有聽過‘一力降十會’嗎?通過剛剛的交戰可以確定一點——在正麵的戰鬥中你絕沒有贏的機會!
所謂的騎士與逐鹿中原的豪傑的差距,就讓你見識見識好了——”
Lancer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充滿戰意的眼神,展現出本來姿態的兩雙四個非常人般的瞳孔死死地盯住了Saber。
“Saber!小心!”Saber身後遠處感覺到不對的愛麗斯菲爾大叫到。
“神力——楚戟·龍虎風雲!不喜歡這種稱呼的話,那就想辦法讓孤王改吧——別簡簡單單就死了啊,女人喲!!!”
***********前三句話中有可以判斷出Lancer的真身的關鍵詞的分割線***********
“……糟糕.這下可糟了。”
站在冬木大橋的拱柱上眺望倉庫街上的戰鬥的壯漢,低聲叨念著站起身來。
“什、什麼呀?”
看到彪形大漢露出焦急的神情,一邊的一個少年感到了不安,緊緊地抓住了鋼骨質問道。
“Lancer似乎使出了殺手鐧,他好像要盡快決出勝負。”
咣的一聲巨漢站起身踩響了腳後跟的鋼骨。
“不,不對,看樣子不像——隻是固有能力的發動麼?而且從那個武器的等級來看似乎也不是殺手鐧等級的寶具麼?”僅僅依照自身的情況判斷,不了解戰場實際情況,再如何偉大的英雄不免也判斷失誤了,不過——“雖然好像還沒到那個地步,現在介入的時機也未成熟麼……但是,還是做好準備吧……”
“笨蛋.你在說什麼呀?”全身緊靠鋼骨的少年,用盡全力朝著巨漢怒吼打斷了對方的自語,那樣子活像死亡前的悲鳴。
巨漢沒有理會少年的悲鳴或者說呼喊,猛然間拔出腰間的配劍.劃過虛無的天空,仿佛將空間劈裂開來。
瞬間伴隨著漩渦狀奔騰的魔力流,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巨大戰車。少年像要被驟然刮起的狂風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緊緊地抱住了鋼骨。
“神、神威車輪!?突然間你召喚寶具幹什麼啊?Rider!”
巨漢和少年,正是這一次聖杯戰爭參與者其中的一組,韋伯·維爾維特和他的Servant·Rider。
“待機,如果Saber要吃虧了,那就介入其中,所以得拉起韁繩做好準備啊!”
Rider翻動鬥篷縱身一跳.騎上了那個寶具。
“不想錯過時機?
——啊,我懂了,你是打算等他們互相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擊的嗎!?”少年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因興奮而充滿紅暈。
“……我說小Master、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頭,好像對幾乎一笑不笑的小醜的演技感到掃興似地,低頭看著仍舊因為興奮放開鋼筋坐起來的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