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5 騎士王和她的Master下(1 / 2)

想起了酒宴上Assassin對於自己這個騎士王“謊言與欺騙”的評論,再想想自己與蘭斯洛特造成的惡劣影響——即使這一切不是他的錯,但恐怕後人也不會這麼認為——也許一如切嗣所說的吧?這樣想著的騎士王不免在一次動搖了起來。

像是維護這樣脆弱的Saber一般,一邊的愛麗斯菲爾提出了質疑。

“——那麼切嗣,你讓Saber蒙受屈辱……是因為對英靈的憎惡嗎?”

“怎麼可能。我才沒有夾帶那種私情。我要贏得聖杯拯救世界。我隻是在為此而戰的過程中,采取最合適的手段罷了。”如果按照預定進行戰鬥的話,如果不是捕獲而是立即殺死索拉的話,徹底斷絕魔力供給的Caster應該會自然被消滅。但那樣子,隻是排除了一個敵人而已。

切嗣所采取的,是徹底排除失去主人的Servant再與其他人簽訂契約而卷土重來、同時最大化利用必死之人力量與可能性的方針。他根據對Berserker一戰的結果,以及結合抓到馬腳的Lancer的Master的私怨。於是,準備了如此周折繁複的陷阱。

借助敵對Master的令咒命令其Servant不死不休地攻擊另一個Servant,之後在抹殺Master。完全徹底的排除障礙……期間要求Caster的不是戰勝Archer,而隻是在先進一步消耗Archer的力量,同時為切嗣安排的Saber突襲時分散Archer的注意力,單純的充當徉兵而已。

如今一係列行動結束,結局不算差,但是首要任務——排除最強大的敵人——沒有完成。

如今的自己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打倒Archer——擁有屠龍武器、寶具可以壓製所有英靈的他毫無疑問是最強大的敵人——至於Rider的話,底牌盡出的他毫無疑問會死在Archer手裏,所以現在最重要就是考慮怎樣對付Archer。

當然,Rider和Saber聯手這件事是不用想了,按照那兩個人的性格這肯定是不可能,如果打算用令咒強迫的話——因為使用【神威車輪】飛來飛去的緣故,一直抓不到Rider的Master的蹤跡。

如今滿腦子考慮聖杯戰爭戰術戰略的切嗣,沒有了和Saber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當然本來就沒有多少——冷冷地麵對著空氣,作出了自己的結論。

“當今的世界、當今的人類的生存方式,無論如何都無法完全地避免戰爭。最後一定會需要作為邪惡的殺戮。那麼以最大的效率和最小的犧牲,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要將其誣蔑為卑劣、貶低為惡毒的話,那就隨你們好了。正義什麼的是無法拯救世界的。我對那種東西毫無興趣。”

“……”

Saber回憶起Caster那和自己相似的臉孔以及Archer那冰冷的麵容,緩緩地說道。

“就算是那樣,你——”

Saber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要低沉平靜。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對衛宮切嗣的複雜感情已經不是剛才的憤怒,而是已經轉變為某種憐憫。

沒錯,他也許是一個應該被憐憫的男人。

需要拯救的不隻是這個世界,而是他本身不是麼?

“——衛宮切嗣。我不知道你過去受到過什麼樣的背叛,因為什麼而絕望。可是那憤怒、那哀歎,毫無疑問是追求正義之人所擁有的東西。切嗣,年輕時真正的你應該想成為‘正義的夥伴’才對。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堅信、都想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