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呆呆地看著吉爾伽美什消失的身影。
先不說那種笑容、那種奇怪的稱呼,為什麼、為什麼會——
“——會知道我的名字?”
Saber呆呆地望著,全然忘了一切。
過了半晌,韋伯·維爾維特從旁邊走了出來——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恐怕在剛才魔力的激突中,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
“那個,Saber?”
韋伯沒有聽見吉爾伽美什最後話,所以隻是奇怪地看著Saber。
“你完成了呢,和王的約定。”
“啊,”Saber悵然若失地點了點頭。
“那麼,恭喜你了,Saber,這次聖杯戰爭是你贏了。”
“……”
聽到了這句話,Saber總算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看韋伯。
“韋伯·維爾維特,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著想,最好還是遠遠離開聖杯比較好”
想起了自己身為Master的身份,韋伯了然地點點頭,準備離開,卻見Saber伸出了手。
“能和你們作為敵人、作為盟友是我的榮幸。雖然由我來說不太合適,對於征服王而言,你是一個不負他榮耀的臣子,好好的活下去吧……”
“嗯!”韋伯握住了對方的手,低下了頭,努力不讓對方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
“那麼,再見了,Rider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
說完這句話,Saber化作一團流光,向著遠處市民會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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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侵入了深層精神的幻境,回顧時才發現那隻是一眨眼工夫。
等回過神來切嗣才發現,他正站在原先的大道具倉庫中。
右手還握著尚未扣下扳機的Contender。而眼前的,是一動不動保持著跪姿不省人事的言峰綺禮。
切嗣抬頭望向天花板,注視著依然在向下滴落灑滿地麵的黑色泥土。切嗣是與綺禮同時沾上那泥土的,那麼此刻他應該也看到了相同的東西吧。
如果那泥土真的是從聖杯中溢出的話——聖杯應該就在上麵,禮堂的舞台上,可以肯定,降臨儀式仍在進行。
必須抓緊時間。
綺禮恢複了意識想要站起身,卻被切嗣抵在背上的槍口阻止了。
立刻明白了情況的綺禮對戲劇性的結局報以苦笑。經過剛才那樣慘烈的生死較量,沒想到最後勝負的關鍵卻在於誰先醒過來這一偶然因素。
還是說,難道——憑自身意誌先終結噩夢的人,才會先醒來呢。
“……太愚蠢了,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拒絕它?”
低沉的,充滿了憤怒和憎恨的聲音。這是衛宮切嗣第一次直接聽到言峰綺禮的聲音。
“……難道你認為接受了那東西會有什麼好處嗎?”
嘶啞而疲憊至空洞的聲音。這也是言峰綺禮第一次直麵衛宮切嗣的聲音。
二人都與聖杯中的那東西有了接觸,並理解了其真實身份。切嗣與那個自稱聖杯意識的東西的交流,都被綺禮看在眼裏。對於切嗣的選擇,綺禮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你這家夥……拋棄了一切,犧牲了一切,終於走到這一步!卻又為什麼要拒絕唾手可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