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真嚇得跳了幾丈高,一臉慌張的看著玲瓏,這才像回過神一般緊緊的抱著玲瓏道:“哎呀,你怎麼說走就走呢!你讓我這一把年紀可怎麼活啊!”
玲瓏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張道真,嘟噥著嘴說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什麼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你爹!”
“呸,誰知道你是不是我爹啊!你要真是我爹,那我娘是誰?”
“喂喂喂,你這臭丫頭真是個白眼狼,虧我對你那麼好。”
白府門外,張道真和玲瓏嘰嘰喳喳的吵著。白府宅內,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白姬的思緒。
“門主!”
“大事不好!”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白姬被打斷,怒聲道。
“門主,您看!”
白姬看去,手下之人端然拿著一隻黑色的璞玉所製黑蝴蝶。那黑蝴蝶精光流轉,卻好似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她接過黑蝴蝶,心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後看著遙遠的天際淡淡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找人把那癡傻小子治好!”
“我要沐浴!”
“來人更衣!”
白姬冷聲道。眾手下一驚,但凡白姬要沐浴更衣,那便是殺戮的開始。
兩柱香後。
白府西宅偏房,白姬慵懶的趴在白絲軟枕上,似笑非笑的紅唇勾勒著令人難懂的曲線。
眼睛眯起,似狐狸又是狸貓,無一不處處散發著精明和狡猾。
她將發簪取下,一瀉千裏的黑色長發落在那白嫩的脖頸和精致的貂皮大衣上。
床榻之下,正端跪一人。那女子顫顫的將茶杯遞過白姬眼前。
白姬眉目流轉,笑意盈盈的捋了捋那三千發髻,自顧的看向那冉冉升起的熏香。而後眉目一轉,雙眼微眯的看著眼前的那女子道:“白馨,你可知那女孩和我是何關係?”
“屬下……屬下不知。”
“猜猜?猜對了給你重賞。”白姬出奇的笑了笑,一雙玉足懶懶的搭在玉錦綢緞上,同時一隻手撫摸著那白馨的下顎道。
“門主,屬下……屬下真的不知道。”白馨此刻滿頭大汗,一股不知名的害怕從心底緩緩升起。
“不知?那你可認識這是什麼?”白姬的目光閃過一絲寒意,拿著那黑蝴蝶問道。
“這是……這是黑蝴蝶。”白馨顫聲說道。
“回答的很好,本門主有賞,賞你……一死。”
白馨聞言,眉頭一顫,腰間軟劍瞬間刺向眼前的白姬。
誰知一道風襲過,白姬的身影早已不見。諾大的房間好像四處都是白姬幽靈般的聲音道:“白馨,本門中人從來沒人會知道這黑蝴蝶,可你怎麼會知道。”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你是叛徒!”
“你是叛徒!”
白馨聞言,四處的看著,可似乎隻看到一道白影在自己的身體四邊來回的旋轉著。她一雙恐懼的眼睛盯著白姬那模糊的身影,雙手緊緊的握著劍柄,如同被盯住的獵物般恐懼。
“在這裏!”
突然的,白馨的脖頸處一道寒風襲過,頓感頭皮一陣發麻。那冰冷的劍刃非常貼近的黏在白馨的脖頸上。
“不要,門主你不要殺我!”白馨哀求道。
白姬笑了笑,反倒是問道:“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羅煞門的人給了你多少好處!”
說著,還不等白馨任何的言語,白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手腕微微一動,鮮血飛濺。
鮮血濺紅了白姬白色的衣服,她隨手扔下長劍,漫不經意的走了出去。
白府最高屋簷之上,白姬飛身而立,雙手張開,微閉著雙眼任風飛舞著衣裳。眉目間像是陷入了一段過去的難忘之中。
她看著腳下渺小的人群、建築,再看了一眼那遙遠的天際。嘴角略帶著一幅人情冷暖自知的寒笑道:“該來的,還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