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七年春,一場大雨將紫禁城衝洗的幹幹淨淨,天氣也變得越來越暖和。康熙也著手準備祭祀的事宜,整個紫禁城也開始熱鬧起來。胤禛由於還要上課,故而將要留在宮中,隨行的有胤褆和胤祉,太子作為儲君自然也在隨行的人選之內。
胤褆和胤礽早幾年就已經開始辦事了,雖然還未出宮開府,但來上課的時間也不多,現在還在上課的也就胤祉、胤禛和胤祺,還有一些宗室皇親家的嗣子。因為已經活了一輩子,對於這些功課,胤禛還是處理的遊刃有餘,再加上胤礽明裏暗裏的袒護,宮裏的那些人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這幾年胤禛已經將宮裏的勢力分布摸得差不多,順便發展了一下自己的勢力,雖然胤禛仗著自己年幼,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可以好好的發展自己的勢力,但也不能做的太過,畢竟宮裏的幾方勢力已經達到一定的平衡,如果他做太多,還是會引起他人的忌憚,後果將不可預算。胤禛早在前幾年就搬到阿哥所了,已經明裏暗裏拔了一些釘子,想必已經引起一些人的關注,自然,這都在的計劃之內。胤禛與胤礽早就察覺到他們所處的時空與曆史有很大的出入,他們當時就已經就此好好分析了一番,發現有人和他們一樣重生在這,隻是對方太過狡猾,還不能找出那人,兩人商量一番決定按兵不動。
胤禛這幾年故意避開了一些事情的發展,但偏偏有些人喜歡把他當傻子。早在剛來的幾年,胤禛就知道,他這輩子的親額娘,烏雅氏就借著他的緣故來博得康熙的寵愛。胤禛對這些也沒怎麼在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他幾乎每次都能在宮裏碰著烏雅氏,胤禛不希望她多說什麼來擾亂他的計劃,所以每次都在烏雅氏要開口時把話堵死,讓她不好繼續說下去。碰了幾次釘子,烏雅氏也不怎麼出現在胤禛麵前了,但前幾天聽說胤祚吹了風,病倒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胤禛碰到烏雅氏的次數就又多了起來,每每看到她,胤禛都是遠遠地避開她。但看著迎麵走過來的人,胤禛覺得這次恐怕沒這麼好過去的。隻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胤禛請德額娘安。”胤禛微微見了個禮。
烏雅氏忙虛扶起胤禛,淡淡的笑了。“四阿哥客氣了,不知四阿哥這是?”
胤禛淡淡的看著烏雅氏,“皇阿瑪宣召。”
烏雅氏對胤禛的冷淡並不在意,隻是微掩眼眸,悵然道:“四阿哥如此優秀,自然能得皇上的喜愛,隻是四阿哥如果有空就去看看胤祚吧,他可一直在念叨著你。唉,他現在還在病著,也不知……”說道這,便拿起手絹擦起眼淚。胤禛看著烏雅氏的樣子,也不好再冷著臉,況且他還是很喜歡他那個親弟弟的,“德額娘,請保重身體,六弟福澤深厚,定會好起來,再說六弟是極孝順的,定不希望德額娘為他難過。”
烏雅氏聽著胤禛的話,激動地上前抓住胤禛的手臂,道:“禛兒,我是你親額娘呀!”胤禛被烏雅氏的話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場愣在那。這時胤礽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烏雅氏和胤禛愣了一下。烏雅氏見是太子爺,便屈身行禮。
“起吧,四弟!”
胤礽的聲音打斷了胤禛的愣神,胤禛茫然的看了看胤礽,又偏過頭看了看旁邊正看著他的烏雅氏,烏雅氏伸出手,想要扶胤禛,但被胤禛躲過,他似乎現在才回過神,後退了幾步,突然轉身便跑開,幾下便不見身影,胤礽有些擔心他便追了過去。烏雅氏淡淡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而此時在養心殿的康熙,手裏正拿著一張便條看著,看完便招來旁邊候著的人拿來蠟燭將其燒毀,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便又低頭看起了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