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任何猶豫的回答,我不願把時間浪費在任何陌生人身上,到目前為止,我最感興趣的還是蘇布離。聶賢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就像現在掩蓋不住的失落。
其實仔細看聶賢長得不錯,為他傾倒的女人,不對,是男人,應該不在少數。
蘇布離鬆了口氣,看到聶賢時閃過一絲抱歉。
我腹誹:你抱歉什麼,就好像已經確定我是GAY一樣。
熬過一天的課程,在回公寓的路上,蘇布離的肚子竟是咕咕的叫著,不顧主人意願抗議起來。他的臉紅的跟個番茄一樣,為了掩飾窘迫低頭衝我嚷嚷。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當然,如果你更願意回去吃我的做的飯菜,我廚藝不錯。”我挑著眉看著他,蘇布離這一天基本沒吃什麼東西,這會自然會餓。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菜裏下毒,我們出去吃。我自己找地方。”
蘇布離似乎不太認識路,一路上跟著他七彎八拐的。其實我很想說,到處都是餐廳,他何必不隨便進一家。
終於在天色漸黑,越走越偏僻的時候,蘇布離停下了腳步,對我道:“這裏。”然後馬不停蹄的奔跑過去,我順著方向望去,隻見燈火闌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夜宵攤和燒烤攤,擠滿了整個街道。
我記得大公子哥蘇布離曾經從來不會吃這種既不衛生又太平民化的東西。
蘇布離餓的很厲害,他先是在一家夜宵攤吃了碗粉,之後又穿梭在燒烤攤上。太過熱鬧的氛圍讓我有些不適,但看到蘇布離心情很好就不願擾了他的興致。周圍同樣在吃夜宵的花癡女孩們很多,對著我和蘇布離指指點點,時而驚叫又時而緬甸,甚至在猶豫著要不要跟我們要個電話號碼。
我不太喜歡被人注目,成為焦點,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蘇布離早已習慣,學會了無視,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安靜的吃著燒烤。度日如年,他盡興後已經是夜晚八點左右了,這才跟我離開了這嘈雜的地方。
不知是我們運氣不好的原因,還是其他。在走過一個僻靜的巷子,途經看似是廢氣的倉庫時,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黑幫在交易毒品。同時,裏麵還有一群人在毆打一個人,慘叫聲響徹著整個倉庫,聽起來滲人不已。昏暗的燈光下再加上被人群圍住,看不清被毆的人,我也無意去做救世主,光明正大惹上這種麻煩,對殺手來說是大忌。
“聶賢?”正欲離開,就聽到蘇布離失聲的叫喊。他很榮幸的吸引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其他人橫眉怒目的凶狠的瞪著他,他全然不覺,急衝衝的就撂倒幾個大漢,朝那個被毆打的人跑了過去。
我隻能緊跟上去,以免其他人對他不利。被毆打的那個人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蘇布離急昏了頭,大喊著聶賢的名字試圖讓那個人保持清醒。
“他不是聶賢。”我雖然跟聶賢不是特別熟悉,但這個人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渾濁氣息是聶賢所沒有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是危險人物。蘇布離此刻才不管我在講些什麼,他抱起這個身份不明的人就要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