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慢慢放下修伊,修伊抬手整整自己的衣服,扭頭看了看班尼的狀態,對卡特說:“卡特先生,你折損了幾個手下我也很難過,不如我們去樓上邊看著好戲邊商談下如何賠償的問題,你覺得如何?”
卡特聲音僵硬的回答說:“好的,修伊先生,就按照你說的做吧!”這回答不僅僅是說兩人接下來的行動,也是對傑森,科爾,及另外三個受傷的傭兵的補償方案的妥協。
修伊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瘋狂掙紮中的班尼,嘴裏輕輕的呢喃道:“二十年前,狂化的你扭斷了我隊友的脖子,喝光他們的血,也扭斷了你隊友的脖子,喝光他們的血。那一幕,是我這二十年來揮之不去的噩夢,而你呢?居然平靜的生活在這裏,還收養了你隊友的孩子,是出於愧疚麼?你以為收養她們就能擬補你當年做下的錯了麼?嗬嗬嗬嗬……那麼,現在,即將再次狂化的你,在這沒有別人的大廳裏,你會扭斷誰的脖子,喝光誰的血呢?看來,你就要再度陷入內疚了呢!果然啊,摧毀一個人的內心果然比摧毀一個人的肉體有趣多了呀,啊哈哈哈哈……”修伊大笑著,轉身離去。
卡特一揮手,傭兵們抬著自己的隊友,跟著修伊的腳步離去。大廳裏就剩下了班尼和歐娜三姐妹。
待到所有人離開,歐娜馬上開始掙紮,剛才歐娜就發現了,捆綁她的繩索並沒有綁的多緊,所以所有人一離開歐娜馬上開始嚐試掙脫繩索,很快歐娜就成功掙脫了繩索,緊走幾步來到碧沙旁邊幫碧沙也解開繩索,等到三人都解開繩索看著掙紮中的班尼卻猶豫了。
雖然三人並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情況也知道班尼的情況不對勁,而且,班尼看著姐們三人也並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從口中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嗚嗚聲,仿佛是野獸無意識的咆哮聲。
姐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裏都在傳達著一個意思“怎麼辦?”但三人都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正在猶豫呢,大廳裏突然響起了修伊的聲音。
“三位女士,是在為該如何處理班尼的情況而發愁麼?不用糾結這個問題,很快他就能自己掙脫捆綁。畢竟,是可以獨力殺光我們五個小隊四十來個精英戰士的狂戰士呢,那樣的繩索對於他來說就跟玩具一樣,隻不過……”聲音一頓,似乎很享受歐娜三人慌亂的麵孔,然後接著說出對歐娜三人無疑於炸彈的消息:“他狂化以後,就會變得六親不認,殺光眼前一切生物,二十年前,他殺光了我的隊友,但同時,也殺光了他的隊友,也就是……你們的親生父親!現在,知道了自己的養父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你們會怎麼做呢?哈哈哈……我期待了二十年的戲碼,終於要上演了,女士們,為修伊大爺的編劇而歡呼吧!”修伊那充滿興奮感的聲音在這個大廳裏回蕩,似乎代表了他的話語所造成的震撼依舊在持續中。
歐娜三人的確被修伊的話給震到了,或者說,被修伊的前半段話給震撼到了。因為很快三人就要麵對那個修伊口中的六親不認,能一個人殺光四十多個戰士的瘋狂班尼了,這種情況下該如何保命?至於修伊說的後半段話,其實說,的確也造成了一定的震撼,但是,怎麼說呢,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班尼早就已經是她們的父親了,而現在突然知道了,她們從沒見過麵的親生父親,是在戰場上被班尼給殺了,其實一時間,真的很難產生多大的情感上的共鳴,畢竟,對歐娜三人來說,所謂的親生父親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即使知道是自己最親的人,而且是死於班尼之手,但情感上總會不由自主的為班尼開脫,覺得這肯定不是班尼故意的,所以,不會因為修伊的話就真的要跟班尼拚個你死我活,而且,對於她們三個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應對修伊的前半段話,也就是,瘋狂的班尼。
不過,並沒有留給姐妹三人多少猶豫的時間,很快,隨著一聲怒吼,班尼已經掙斷了困住他的綁扣,從台上走了下來,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歐娜三人。
在這凶猛的眼神的注視下,歐娜三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想跑卻又不敢有大動作,莉莉絲眼角含淚,緊緊的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哭出聲來,雙手緊緊的抱住歐娜和碧沙兩人,並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兩人之間,碧沙緊緊的縮在歐娜懷裏,害怕的看著班尼,歐娜緊張的抱住兩個妹妹,雙眼盯著班尼,以方便萬一班尼撲過來可以第一時間發覺好逃跑。
班尼喘著粗氣盯了三姐妹一會,似乎還保留著一點神智,知道眼前的三人不能吃,但是在本能的驅使下又有點控製不住。是以煩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怒吼一聲,雙手大力捶地,把地板砸的石屑紛飛,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班尼狂化的程度越來越深,早晚會對歐娜三人動手,歐娜三人也知道這點,但是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有越來越驚慌,互相緊緊的抱著同時在心裏暗暗祈禱能有奇跡發生自己姐妹三人不會受到傷害。
正當姐妹三人正在對神祈禱同時生命倒數的時候,突然從側後方傳來一個聲音:“這就是他們注射的藥劑的作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