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天又過去了,九階的修者又是一個也沒有。
“亞琴,走吧。”秋雨如走了進來,看著海亞琴,幽幽歎了口氣道。
秋雨如是海亞琴的護道者,護道者類似保姆,秋雨如與海亞琴親若母女。
轉過頭來,海亞琴道:“秋姨,今天怎麼樣?”
秋雨如道:“今天還行,來了一個九階的。”
別人征召修者,大都是在九階中挑挑揀揀,而海亞琴,別說九階,就是六階七階都很少。
車隊徐徐開出了征召館。
海家在別的方麵對海亞琴百般刁難,但在保護海亞琴安全這件事上卻是不遺餘力,絕對是高規格。
車隊剛一拐上大街,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迎麵跑了過來,小手裏舉著一張紙條衝著海亞琴搖晃。
海亞琴道:“停車。”
車停下,秋雨如護衛著海亞琴下了車。
距離海亞琴二十米開外,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小跑著的小乞丐麵前,把小乞丐下了個屁墩。
擋住小乞丐的人影叫海俊武,海亞琴的保鏢之一。
“小崽子,你幹什麼?找死!”海俊武罵道。
“我是給海小姐送東西的。”小乞丐雖然害怕,但還能說清楚。
“送什麼東西?”海俊武道。
“東西我得當麵交給海小姐。”小乞丐站起來道。
啪的一聲,海俊武一個嘴巴子又把小乞丐抽倒在地。
海亞琴一皺眉,走上前來,道:“你退下,我來處理。”
海俊武麵色一沉,道:“琴丫頭,這件事我來處理就行了。”而後,又對小乞丐道:“說,什麼東西?”
舉起手中的紙條,小乞丐眼中含淚,道:“就是它。”
海俊武手一招,紙條入手,打開一看,隨即手一攥,紙條化成飛灰,對海亞琴道:“琴丫頭,什麼也沒有,是惡作劇,上車吧,剩下的有人處理。”
海亞琴眼睛紅了,而且越來越紅。
海俊武退後一步,臉冷了下來,道:“怎麼,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海亞琴冷冷一笑,一翻手,一把短劍橫在脖頸上。海亞琴緩緩下壓,絲絲血珠冒起。
海俊武臉色一白,急道:“琴丫頭你幹什麼?快把劍放下!”
海亞琴依然如故,血珠變成血絲,血絲又變成血線。
海俊武大急,喊道:“秋雨如,快攔住她!”
秋雨如也緊張,但她根本不理海俊武。
這時,後麵的車車門開了,一個老者走下車來,到了海亞琴麵前,老者道:“放下劍,有什麼話慢慢說。”
老者是海展雄,家族長老會的長老,保衛海亞琴安全的事兒由海展雄全權負責。
海亞琴道:“他死,我活;他活,我死。”
海展雄眉頭一皺,道:“不要鬧了。”
海亞琴說話的時候手也沒停,劍刃依舊一絲一毫地切入。隨著海展雄這句話說完,劍刃停下,但這時,劍刃依然切入大動脈的血管。
這個時候,已經用不著劍刃,隻要海亞琴稍微用力,大動脈就會崩開。
海亞琴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