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男人的險惡用心就露出來了,“回房,我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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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是早打好主意,一邊聊,一邊收拾她麼?
珞詩鬆鬆肩膀,泡了杯巧克力回到位子上,剛端起來想淺啜一口。就見本該好好坐在樓上總經理室的總經理怒氣騰騰地抓著一夾子文件往自己的方向走來。
當下她生生地吞下一大口滾燙的巧克力,從喉嚨到胃部一陣灼燒的疼。可就算這樣,她也沒有忘起起來,畢恭畢敬地迎接總經理。
即便嘴巴被燙得說不出話來。
哪曉得這個新上任的總經理看也沒看她一眼,直直路過,再拔開上前來擋的李秘書,重重地推開易素辦公室的門。
這情況,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珞詩眼睜睜地看著那新總經理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趕緊把耳朵豎起來聽著裏麵的動靜。
沒有激烈的打鬥聲,也沒有劍拔弩張的對話,更沒有拍打文件和甩東西的聲音。
珞詩看看幾乎是貼在門邊的李秘書,上前拉她,做口型,“怎麼了?”
李秘書苦著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未幾,速度拉著她退到一邊。果然不到十秒,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又重重地關上。
見新上任的總經理怒氣衝衝地來,又幾乎是暴走地離開。珞詩趴在李秘書的肩上咽口水,心裏卻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剛才那男人進去後一室的安靜,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她想起自己和家裏那男人一有冷場後的表現,馬上就想歪了,難道師太她被……
正在幻想得自得其樂時,易素冷著臉抱胸站在她麵前,冰冷冷的目光像刀棱一樣戳在她身上。
李秘書的小身板兒已經被戳得抖個不停了,連帶趴在她肩上的珞詩也不知如何反應。
“汪珞詩,進來。”
“嚇?”
“你拒絕她了?”他一邊摘菜一邊揚聲問道,“你怎麼說的?”
珞詩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啃著他剛買回來的樂悅薯片,“我就說了句,不行。然後她也沒說什麼了。”
“你膽子真肥,”他笑著搖頭,“她可能從來沒被人當麵拒絕過吧。”
“不過,我看她那麼累的樣子,差點心軟了。”她轉轉眼,打算從他這裏挖點八卦出來,“那個新來的總經理到底是什麼來頭的,能把師太氣成這樣?”
“她舅舅,”沈夔想想那個男人,有些啞然,從自己和對方交手過幾次的經驗來看,素素要對付他恐怕不容易。
“舅舅??”她的聲音尖起來,“舅……舅舅?”
“不是親的,是素素繼母的弟弟,年紀不大。”沈夔擦幹手,“卻是個狠角色。”
這麼大的八卦啊,她默默嚼著薯片,“那師太是不是很難?”
“前幾年她繼母為她添了個弟弟。”他避重就輕,家大業大,難免有紛爭。嫡庶之爭,內外之分,無一不讓人頭疼。“可能有人這麼想,素素再能幹,最後還是要嫁出去的吧。”
不管在哪個階層,不分貧富,或許對女性的歧性從來就存在,並且不可消彌。許是他的話觸動了她的回憶,珞詩鼓鼓的嘴停止了咀嚼,認真思考起來,“那不然,你就借她一個晚上好了。”
“她氣瘋了,你也瘋了麼?”沈夔瞪她一眼,“男朋友能隨便借麼?”
“不就出席一個晚宴嘛,她如果能找到人的話,也不會硬著頭皮來拜托我了。”結果還被她給拒絕了,珞詩悻悻地放下薯片,“她也真不容易。”
“這是素素的問題,應該她自己去解決,你能幫她一時,幫得了一世麼?再說了,以她的能力,你能真正地幫上什麼忙?”他一語道破,“她現在是被氣昏了頭,等衝動過後她就會理智地去思考問題。”
珞詩咂咂嘴,“可眼下她得找誰當男伴呢?”
“你替她操心這些做什麼?”他不以為意,“操心她不如操心一下我們今晚吃些什麼?”
她慢吞吞地放下薯片,起身檢察這男人洗摘好的菜葉子,滿意地點頭,“很好,有進步。”
買菜洗摘是他的幹活。
生火做飯是她的幹活。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