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娃兒果然好騙,範老鬼,你這一招簡單的聲東擊西,竟然就把他們全放倒了!”
“哈哈!料想他們也沒啥經驗,別看這招簡單,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了!”
話音剛落,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不用說,正是那刀疤臉和山羊胡。他們徑直走向癱倒在地的五人,那刀疤臉用腳踢了踢炎陽,見炎陽一動不動,便把炎陽翻轉過來,取了他的霸天弓和箭。那叫老範的山羊胡,從冷月手裏取走了那對殘刃,不由得嘖嘖稱奇:“不愧是樓中天的弟子啊,這對刃果然不是凡品!”說著轉向刀疤臉,問:“薑老大,你那弓怎麼樣?”
“哈哈哈!”刀疤臉得意地大笑起來,“隻這把弓,我就足以在血刃堡裏買一處房子啦!”
“那可要恭喜大哥,可以馬上迎娶妻子啦!”
“哈哈哈哈!”
兩人一邊談著笑著,一邊又去取風揚的冰魄劍和雲飛的幻血刀,這兩件兵器明顯不比他們已經拿到手的刃和弓差。他們沒有急於去翻樓雲,大概是因為樓雲全身上下都不像有寶物的樣子。雲飛的幻血刀被刀疤臉取了去,他仔細地打量那把刀,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的收獲的確是太大了,兩件神兵,不但可以買了房屋,娶得美人歸,一輩子的花銷也足夠了。如果把所有的神兵都拿到手……刀疤臉內心生出這個念頭,目光便陰冷地向山羊胡射去。此時,山羊胡的注意力還在風揚的冰魄劍上。隻從外觀便可以確定,這柄劍絕非凡品,所以山羊胡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他的眼睛泛著綠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正當他準備取下風揚的冰魄劍的時候,那刀疤臉已經暗暗地握緊了幻血刀,向他身後欺來。山羊胡並未發覺刀疤臉的欺近,兀自伸手去抓冰魄劍,在他的堪堪要觸及冰魄劍的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風揚突然睜開了眼睛,冰魄劍帶著一股冷風,直斬身山羊胡的手腕,鮮血還未濺出,那隻略顯幹枯的手掌已經掉落山石之上,還在一點一點合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山羊胡一聲慘叫,把那刀疤臉嚇得使勁往後一跳。風揚趁勢跳起,手中緊握冰魄劍,麵對著受了傷的山羊胡和全神戒備滿臉狐疑的刀疤臉。
“這怎麼可能?”山羊胡左手用力握著右臂,目光驚詫地看著風揚。他的問題,自然是對著刀疤臉問的。
“咱們組織的追命散威力如何你是知道的,哪一次失過手?這小子身上一定有古怪!”刀疤臉也是一臉悚然,再不敢輕視這個五六歲的孩子。
血刃組織本身便是一個邪惡組織,專以受雇傭殺人劫貨為主,其手段自然不是正大光明的,所以組織內的殺手,除極少數武藝高強不屑於使用卑鄙手段外,其他全是精於用毒和暗器。這刀疤臉和山羊胡在血刃組織內也隻是中層人員,雖然也勉強到了武者高階,但依然是采用施毒和暗器這樣卑劣方法。比起那些初級中級武者,他們用毒當然更精準,更隱蔽,多年來,命喪二人之手的高階武者也是頗多。這一次在一個小小孩子麵前失手,怎麼能讓他們不震驚?
不能留活口,這是兩人行動之前就已經商量好的,他們也害怕,害怕樓中天的報複。有命拿錢沒命花,那才是最悲催的事。當然,他們也完全可以確定,風揚肯定不是武者巔峰,為了這次行動,他們可是暗中跟隨五人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還用一頭黑豹進行了測試,每一個人的表現都了熟於胸。這個沒中毒的小孩子,最多不過是武者高階,甚至連高階都達不到,之所以沒有中毒,不過是有避毒的藥品之類的東西。
“這小子我來辦,你去檢查那幾個,順便補上一刀,別讓一個活口留下!”刀疤臉做出決定,受了傷的山羊胡自然喜歡這樣的差事,不費勁,沒危險,何樂而不為?至於風揚,他還是心有餘悸的,那一劍如果再快點,恐怕他的肚子就開了。他狠狠地對著風揚說:“臭小子,等一會兒讓你知道一下,老子的一隻手,讓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然後拔出自己的配刀,向著炎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