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怎麼能學得好?每個月我看不到他幾次。他遊離於三地,去他奶奶家,或是去他媽那裏,剩下的就是偶爾回家。即使是回家,更多的時候是我在他沒回,他回來我不在。
我的生活一下子又從複雜回到了簡單上來。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最好打發,早晚到粥店將就一下,中午一包方便麵也行。我現在不恨林敏,而是恨自己對兒子負不起做父親的責任。家毀了,更毀了兒子。許多時候,環境和條件給予了一個人太多的應該和不應該。母親疼愛她的孫子,問長問短,吃了沒有,你爸現在怎麼樣?最後疼愛的方法轉化成錢。林敏也是,兒子去她那兒,關心到最後也是給錢。到了,兒子將這此錢無私地奉獻給網絡和電玩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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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自私,倒不如說男人更現實。
那位副校長在我們離婚後不久,就中斷了與林敏的關係。我不知他是怎麼想的,他這樣做如何對得起林敏,她必定是以婚姻為代價。但我猜測,就是以婚姻為代價,才使他決定要離開她。
一個女人為了所謂的激情就以穩固的婚姻作代價,還有什麼讓她做不出來的事呢。這樣的聯想,會讓那位副校長感到驚恐遠而離之。
沒離婚前,有什麼事由我這個綠帽子老公擔著,她既不會訛上他,還要用一切掩飾真相。現在沒有給他們擋著,林敏現在成了單身,如果要讓他對愛作出承諾,那麼隨時就會危險。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誰會去為隻是歡娛而認真呢。所以多數受過傷的女人說,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一句話,讓我這樣的男人也括進了“全******不是好東西”之中。但我不知道林敏,是否也在心裏對那位副校長暗罵過這句話。
林敏發展很快,剛與那位副校長“拜拜”,就又搭上了另一班車。
老巫婆胡一萍打來電話,說林敏要結婚了。胡一萍是我的同學,在學校時我們也擦過火花,可那火花還沒燒旺就被她的母親一盆水給澆滅了。但走上社會以後,我們卻是很要好的朋友,包括她的老公成強。那時我給她個綽號,就是她說話時仙氣十足,且鬼點子多,所以我叫她老巫婆。
我沒期盼過想和林敏能夠複婚,但聽說她要和一位大她十多歲的老頭兒結婚,心裏卻有一股酸楚楚的味道。
“過來,成強在家等你呢。”老巫婆沒把話往下扯,而是讓我去她的家。
我們總是這樣,雖然說是自己的初戀,但隨著一切的變遷,她把我已當是弟弟了。每次要我去她家蹭飯,總是成強在家的時候,她怕我心有顧慮而拒絕。
我拉完兩個客人才去他們家。到了小區,直自上樓。這兩口子還真能折騰,備好了一桌好菜。
成強不再是過去的成強,不到四十歲的人已經坐上一院副院長的交椅,但在我的麵前卻沒有酸酸的官架子。我現在認為,當初胡一萍母親的選擇是對的,我更進一步地想,如果當年我和老巫婆走到一起,結局是不是和現在一樣勞燕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