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2)

誰?有話就說有屁就……

來個急刹車,在車內我不情願地對著手機叫著。

跟誰說話呢?那一頭傳來母親的聲音。

不是,媽!我是跟別人說呢。我連忙把話掐斷,用謊言向母親解釋著。

我真不知道母親從哪兒請來的七大姑八大姨,請她們一個個為我物色人選。雖然不是皇上選美,可連翻相親的陣勢倒也不小,這一切還得歸功於我那母親大人。

人家給你介紹個女的,讓你有時間安排一下和人家見個麵。

母親沒說是姑娘或是女人,隻說是個女的。我理解,母親嘴裏所謂女的,就是二手貨的離婚女人,當然我也是二手嘞。

嗬嗬。我從嗓子裏擠出笑聲,媽,您老累不累啊?到眼下也有一個排了吧,算啦,兒子就這麼過了。

我不管了,反正馬上有人跟你說話。母親隨即掛了電話。

真奇怪了,這一回母親沒逼,沒哄,更沒勸,想一想,這並非是她老人家的風格。

我那位美麗的女校醫虹,和我一同走出圍城,讓這台出了故障的婚姻機器停止了運轉。我的生活從此失去了規律,但現在唯一有規律的是晚上這頓晚飯。如果不在此時填飽肚皮,開著出租車再跑到半夜回家那可要空腹挨餓了。

陸爺,老一套不變啊?快餐店的胖阿東叫喚著。

你說呢?我反問著。

對,你不喝酒。還是白開水一杯,蛋炒飯一盒。

誰說我不會喝?我無意義地強調著。

會會會,問題是酒駕。胖阿東糾正著。

飯沒到,白開水先上來了。

此時手機響了,但這一回不是母親,而是老巫婆鄧樺打來的。老巫婆曾經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初戀,當初她媽的一句話“你們不適合”就棒打了一對鴛鴦。還好,也許那時我們對愛情還處在“萌”階段,並沒有像陸遊的“錯錯錯,歎歎歎”那樣悲切。

陸波,在哪兒呢?

在人間。我回答著。

你要在天上我就不找你了。

什麼事快說。我催問著。

自從和美女校醫說拜拜以後,老巫婆也挺關心我的。房產是怎麼分割的,兒子歸誰撫養,每個月的撫養費是多少?這些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為我物色後備人才,隔三差五地給我帶來女人讓我一觀容顏,隻可惜我總是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

我給你安排好了,今晚七點半在如意茶館見麵。老巫婆很武斷地說。

不見。我回答的很直接。

說真的,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疲憊了。疲憊的不是身體而是我的心理。二次婚姻遠比之前還要慎重,無論是對方還是我。要考慮的也太多了,是否有房子、收入多少、有孩子嗎、有幾個、兄弟幾個、父母是否健在,健在是否有退休金、由誰來撫養,婚後是否與父母同住?上帝啊,人要不要活啦,每天不吃飯也顧不上這些。

這回可不是我的主意呀!老巫婆向我推委著。

那是誰?我問。

是伯母托囑我的事兒。老巫婆說。

你什麼時候和我媽聯手了呀?我問。

難怪母親有反常表現,原來從中冒出個老巫婆。

陸波,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管你的事兒,但這一次你一定要來,隻當是幫我的一個忙好嘛,好讓我在伯母麵前有個交待。老巫婆倒過求我。

為了兩全齊美,給母親有個交待,我對著手機不停地嗯嗯嗯著。

我邁出餐館的那一刻,胖阿東端著炒飯在我的身後大喊,喂,去哪兒,飯上來啦。

我沒轉身,也沒答理胖阿東,隻是急匆匆地上了車,因為離老巫婆說的相約時間隻差十分鍾了。

我剛上車,就有人拉開車門坐在我的邊上。

去桃園新村。上車的人對我說。

我抬頭一瞧,嗬,原來是個美人胚。三十多歲,染著黃發,低領衫露出深深的****,****裏紋著一朵小小的玫瑰,正怒放在那裏。

美女!我用下巴示意著她。

美人胚不解地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在尋找哪兒有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啦?她說。

我解釋,安全帶。

開車,打轉方向。我從車內的鏡子裏看著這位美人胚子。說真的,長得真美麗又特性感。對這樣的美女我見多了,這樣裝扮的美女不是浴城或是足療店的就是娛樂城的小姐。

到了桃園新村,美人胚立即下車,然後就撥打手機。

我在小區大門口呢,你快出來。美人胚對著手機說。

美女付費。我對美人胚說。

我還要走呢。她解釋著。

對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在這裏等。我說。

你敢拒載?這女人像是吃了嗆藥,我也有急事,你等會兒。

不多時,從小區裏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我隱約聽到美人胚在向他要錢,大意是她給他做“陪遊”,他欠她陪遊費。現在的人搞的名目太多了,出差時約個小姐,一路上了以寂寞,這樣也不會被老婆發覺,隻是花千兒八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