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看我是這態度,但巴圖卻一臉認真的點頭強調起來,“寧村長沒說錯,他們村確實進瘟神了。”
我不由得張大嘴巴,一臉不解的與巴圖對視起來。
巴圖沒理會我的目光,反而走到櫃子旁把筆記底下的那封信抽了出來,並特意舉在我的麵前,“寧村長寫這封信的時候,寧古村才死了三個人,而現在是五個,這種死人的速度絕對不會是偶然這麼簡單。”
“那你就信了瘟神這種說法?”我忍不住反問一嘴。
巴圖哼了一聲,既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寧古村我早些年去過一次,那裏的環境很特殊,四麵環山,說它與外界隔也絕不為過,真要出現了百年不遇的奇蟲異獸那也是見怪不怪的事兒。”
我心裏細細品著巴圖這話,又把筆記內容聯係在一起,“巴圖,你是說寧村長嘴中的瘟神其實是一種動物所為?”
“絕對是這樣。”巴圖定了調調,不過隨後他又皺著眉說道,“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出來禍害人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謎團很快就會解開。”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尤其是這小子現在手裏正拎著一個兜子,裏麵裝著的不是苞米麵饃饃就是厚麵皮大餅子,看樣這是他為遠行而準備的幹糧。
“怎麼樣?盧建軍,你去麼?”巴圖突然又問了這麼一句出來。
如果是一般人站在我的立場上,也許根本就不會答應巴圖的要求,畢竟這次寧古村之行看似無礙,實則危險衝衝,尤其是將要麵對的還是那充滿神秘色彩的瘟神,不過我之所以要來鄉間生活就是解悶來了,危險對我來說好比就是過日子中的一瓶調味劑。
“去。”我不僅痛快的答應了巴圖,而且還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兜子,並迅速回到屋中把我私藏的幾盒餅幹也都塞了進去。
三天三夜的火車、一整天的拖拉機,還靠著一雙大腳板翻了兩座山頭,我和巴圖這才終於趕到了目的地——延北寧古村。
饒是我在啟程時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這一路下來也讓我有些吃不消,看著巴圖一臉興奮的神色我真懷疑這爺們是吃什麼長大的。
不過話說回來,當我看著眼前這村子時,心裏還是不由的被震撼住了。
現在是1978年,不是1789年,但這村子的外貌卻讓我丁點也看不到改革的樣子。
還是土牆茅草屋不說,就連窗戶還是拿紙糊的,沒有玻璃沒有現代化的機械,人們穿著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爛爛打滿補丁,要不是我清楚記著來時走過的艱辛路,我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偶然間回到了古代。
“這就是寧古村?”雖然我知道答案但還忍不住問著巴圖。
巴圖點個頭,隨後把尾指放在嘴中吹起了響哨。
他這哨聲吹得很特別,三長兩短的反複了幾遍,本來我還看不懂巴圖的意思,但在他哨聲結束後,村裏就有一個老者帶著三個壯漢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我額頭不禁冒出了汗珠,心說這裏村怪人怪規矩更怪,合著巴圖剛才的哨聲是一種聯係暗號。
這老者的年紀可不小,依我看八十歲都打不住,但他的步伐卻很矯健,跟壯漢一起一路小跑到我倆麵前時竟然麵不紅氣不喘,尤其他的嗓音絕對跟洪鍾有的一拚。
“老巴,你終於來了。”老者哈哈笑著說道。
我先是聽得一愣,心說這老者怎麼跟巴圖叫爹呢?不過隨後反應過來,這老者的口音不地道,把巴和爸弄的有些混淆。
當然我這一愣神也隻是一瞬間,並沒有產生意外的尷尬,巴圖客氣的說了一聲寧村長好後就把我介紹給了寧世榮。
隨後我和巴圖受到了貴客之禮,但這貴客也隻是相對而言,在這窮村子裏貴又能貴哪去呢?大米飯、炒肉絲就不錯了。
等茶足飯飽之後,我們話入正題。
“寧村長,你來信中說到的瘟神可有人見過麼?”巴圖問道。
寧世榮搖搖頭隨後苦歎起來,“以前俺們村有個老薩滿法師,他就預測在自己死後村裏會有災星降臨,這不被他說中了麼?”
我和巴圖聽到這對視了一下,我不知道巴圖心裏怎麼想的,但我心裏算是明白了,感情這老頭嘴中的瘟神是這麼來的,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瘟神的出現竟然還牽扯到了一個薩滿法師的預言。
我可是個無神論者,薩滿法師的話我丁點也不信,但瘟神的出現與薩滿預言聯係在一起後,我突然覺得這事或許遠不止巴圖來前假設那麼簡單,甚至有人為凶殺的成分在裏麵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