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目前已經不在碧水府的範圍之中,不過卻屬於青州。從出生到如今十三歲,夜落去過的地方太少,隻是青州,炎州兩地,而且隻是兩州其中的小部分地方。如今,莫隱走了,隻剩下夜落一個人。夜落可以更好的出去闖闖,見識見識那獨闖大陸的浪子,見識見識那天才的門派子弟。
莫隱等人是往北去的,那裏是靜山府府城儷城所在。夜落想了想,向南走去。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有一座邊緣城,屬於隕州。緊挨青州靜山府。
日暮西山,一條通向城門的道路上,一個人伴著長長的身影,慢慢的接近小城。
城門前,“石門城”三個字映入夜落眼簾。夜落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驚訝,一個偏僻小城人流量倒不小。夜落伴著人群走入城中。城裏的景象倒是沒什麼特別,與其他城市並無二樣。隻不過由於城小地偏,城小了許多。
“少爺,您需要點什麼。”夜落走進一家客棧,“還有房麼?”
“有,您需要什麼樣的。”
“都行,你看著安排吧。”夜落說道。
“好勒。”
正午的太陽懶散的散發著身上的熱量,夜落在茶樓上,細品一下杯中的清茶,夜落皺了皺眉,並不是覺得茶的質量不好,而是根本喝不出茶的味道。隻覺得嘴裏一陣苦澀,還不如白開水來的解渴。
突然,街上人群騷動起來,又瞬間安靜。夜落的視線落入街上。隻見人們都自覺得站在街道兩側,中間,一個尖嘴男人仰著鼻子,手裏拿著皮鞭,叫嚷著前方的人讓路,一臉的奴才相。身後是四匹黒粽馬拉著的轎子,雖不豪華,但在這小城卻極致奢華。
夜落心裏納悶,這是何等人物,讓人們如此懼畏。巧的是,周圍有人立刻為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媽的,黃二狗子又出來搖尾巴了。”
“嗬,******二狗子現在可上位了,石家唯一一個考上一等學院朱雀學院的大少爺就是他從小看大的,現在石老大直接把總管家給他了,除了石家,整個石門城誰看見他不得叫聲黃二爺啊。一個字,牛!”
“呸,就他媽一條狗,還配稱爺。”
周圍喝茶的人議論紛紛,倒是讓夜落弄清了剛剛過去人的身份。夜落轉過身,繼續喝茶,熱鬧看過了,該幹啥還得幹啥。可安靜沒一會,茶樓又炸開鍋了,原來是黃二爺來到了茶樓。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三兒,清場。”
叫三兒的男人就是那個尖嘴男人,聽到黃二的話,奴才嘴臉立刻顯露出來。
“都..都沒聽到二..二爺的話麼,全..全他媽給..給我滾蛋。”
本來喝茶的人雖然心中憤恨,但卻無可奈何,隻能在心中暗罵幾句,默默的溜走。一層的人幾乎走光,夜落便顯得突兀無比。
“你們兩個是..是..是聾子啊,沒聽..聽到三爺我喊..喊話啊。”黃三兒本來看到人們都乖乖的走了,心中得意到了極點。突然看到還有兩個人沒走,不禁黑了臉。
夜落沒有看黑著臉的黃二和黃三。而是扭頭看向旁邊同樣沒走的男子。
男子大約二十多歲,身穿在平民中很長見的粗布衣,頭發有些亂,又長,似很多天都沒有梳理。男子也看了夜落一眼,隨即又低下頭。
“砰——”黃三兒一巴掌拍在那個男人的桌子上,惡狠狠的說:“幹什麼的。”
“唰——”“啊——”黃三兒一聲慘叫,跪倒在地,拍在桌子上的手上插著一根筷子,筷子隻露了個頭,而有一小半已經在桌子下麵了。
黃三兒手上血流不止,頭上冷汗直冒,咧著嘴,驚恐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男人像個沒事人一樣,端起了一杯茶。
“朋友,不知道是哪裏的,給個話吧。”一直在一旁靜靜看著的黃二說話了。
男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喝了口茶:“怎麼,你們石家要招待我?”
“嗬嗬,朋友說清來路,我想家主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男人站起身,走到黃二身邊輕聲說道:“那好,你回家告訴石布,說段章晚上去拜訪他。”
黃二臉色陰了陰:“這不合規矩吧。”
男人拍了拍黃二的肩膀:“六階靈玄的你和我講規矩?”一句極具諷刺意義的話從下樓的男子嘴裏飄出。
黃二低沉著臉,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看著遠去的身影,默不作聲。
回過神來,黃二拉起痛苦不堪的黃三,黃三兒還不明所以,嘴上罵罵咧咧的,“閉嘴!”黃二一聲怒喝,讓黃三兒立刻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害怕的看著黃二。
黃二沉著臉看了一眼夜落,沒說什麼,轉身離去,黃三緊緊跟著。
夜落也思索著,剛剛男人的出手,不經意的一拍,就讓靈玄六階吐血。夜落望向窗外,卻已不見了那個自稱叫段章男人的身影。想到他臨走說的話,今晚,有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