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長腿太醒目了,無眠叫道:“靈藍老師——”
女郎回來頭來,正是七級暴風武士西海靈藍。
無眠先把鷙鷹約她見麵的事說了,西海靈藍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我知道是什麼事了,你告訴他,後天就到這飛羽莊園北麵的新月崖見麵,早上七點。”
無眠試探著問:“靈藍老師需要我做什麼嗎?會不會是誅邪部的人找你麻煩?”
西海靈藍搖搖頭,說:“還有二十多天就是風雷大考,很多武士都在為晉級而努力,作為六級以上的武士,個個都是身成名就的,他們一般不在比武大會上正式交手,怕輸了丟臉,但他們又想晉級,怎麼辦呢,那就是私下決鬥,輸了的人到時會在比武大會上棄權。”
無眠一驚:“鷙鷹要找你決鬥?”
西海靈藍神情淡定,說:“我是前年才晉級的暴風武士,鷙鷹卻是成名已久了,我們之間沒交過手,他應該是認為我比較好對付吧。”
星丁插嘴說:“靈藍老師,給那個鷙鷹一個血的教訓吧,看他敢小瞧美女,到時讓我和玄翼來觀戰吧?”
西海靈藍搖頭說:“這是私下較量,不允許觀戰的,這是規矩。”
星丁不說話了,卻衝無眠擠眉弄眼,顯然是準備到時偷看。
無眠對兩名七級暴風武士之間的決鬥也充滿了期待,不過看著西海靈藍單薄纖小的身子,不禁為她擔心。
西海靈藍好象對即將到來的決鬥並不在意,說:“玄翼,這兩天你練了飛縱術沒有?”
“練了。”星丁又搶著回答了:“一早就在那練,跑得很快,我騎著大角鹿都追不上他。”
西海靈藍顯然不相信無眠能跑得過大角鹿,也不深究,說:“很好,我可以傳授你中級飛縱術了,另外還要訓練你的眼力,武士交鋒,眼力第一,你看不清對手的出招也就談不上閃避和反擊,這種眼力不僅要求你看得遠,更要看得快,七級暴風武士的要求是能看清十米外飛過的羽箭箭杆上刻的蠅頭小字。”
星丁還是騎著大角鹿跟在無眠後麵,咋舌說:“哇,羽箭一閃而過哪看得清呀,靈藍老師你太厲害了!”
西海靈藍把中級飛縱術和練眼的“閃電瞳”術傳授給無眠,裝作不經意似的問:“玄翼,聽說你昨天遇到黑旗軍了?”
無眠看了星丁一眼,點頭說:“是。”
星丁這家夥卻是沒一點城府,捂著嘴笑,明擺著表示無眠在撒謊嘛。
西海靈藍狐疑地看著無眠。
無眠瞪了星丁一眼,搔搔頭,尷尬地說:“靈藍老師,這個——那個,不大好說呀。”
西海靈藍並無慍色,淡淡說:“不說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無眠顯出很誠懇的樣子,說:“和靈藍老師說說應該沒關係,其實我們沒遇到黑旗軍,那個結藏是因為非禮宇翩翩被我們發現,就殺傷了星丁的兩個手下,他自己也受了傷,逃了出去,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森林邊緣突然自殺了。”
說完這些,無眠自己都有點詫異,他說謊的本事怎麼這麼厲害,真象假象融為一體,語氣更是推心置腹,老奸巨滑也不過如此,看來附身之後,每天說假話,爐火純青了。
星丁說:“他不自殺還能逃到哪裏去!得罪了玄、宇二府,還傷了我星府的武士,整個孔雀帝國都沒他立足的地方了。”
西海靈藍表情始終如一:“哦,你們怕宇小姐名譽有損,所以謊稱是遇到黑旗軍?”
星丁笑嘻嘻說:“是呀,胡亂扯個掩蓋一下,可笑那位巡城使夜繼白大人就當真了,大張旗鼓全城搜捕呢,我早上出城看到城門檢查比往常嚴格多了,好象還抓了幾個人,就不知道是不是倒黴的黑旗軍,真是笑死人。”
西海靈藍沒再說什麼,說了幾句修煉“閃電瞳”的訣竅,便跨上一頭白鼻子健騾,款段而去。
星丁看到無眠盯著西海靈藍的背影出神,取笑說:“怎麼了,是不是看靈藍老師身材好就動色心了?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玩弄了兩個美女了,再有第三個你就是種馬了,以後我就叫你種馬玄翼。”
無眠哭笑不得,自己守身如玉卻被冠以種馬的惡名,真是千古奇冤呀,說:“少胡說,我對靈藍老師非常尊敬的,我剛才是在默記‘閃電瞳’口訣。”
其實無眠心裏的確是想著這個西海靈藍:“靈藍老師今天來,真的僅僅是為了傳授我‘閃電瞳’嗎?她肯定知道前天黑旗軍和魚人襲擊米蘭公國使館的事,她為什麼單問昨天的黑旗軍的事而不問前天的?”
無眠在男女情感方麵比較遲鈍,但對這些細微的破綻卻極為敏感,這是因為他身處特殊環境,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他得留心每一個人的言談舉止。
無眠敏銳地感覺到西海靈藍的話裏有問題,隻有對這事有疑問並且這事和她有關係她才會問,也就是說她知道黑旗軍襲擊公國使館是真,而黑旗軍殺死結藏是假。
西海靈藍為什麼會認為黑旗軍殺死結藏有假?隻有兩種可能,那就是西海靈藍和黑旗軍有聯係或者她本身就是黑旗軍的人。
無眠搖搖頭,心想:“我可能敏感過頭了,不管西海靈藍是什麼人,暫時和我沒什麼衝突,留個心眼就行。”
這天一直到中午沒看到宇翩翩來,無眠感到奇怪,對星丁說:“宇翩翩該不會是被她老娘關起來了吧?”
星丁知道玄、宇二府關係緊張,說:“有可能哦,不過呢你們已經木已成舟就不怕了,現在就看你把翩翩的心抓得有多牢,考驗你魅力的時候到了,不管怎樣,反正你不吃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