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暴風對決(3 / 3)

無眠知道她要問冷嫣的事,隻好滿足她的無理要求,將她橫抱起來,一邊跑一邊低聲說:“冷嫣走了,毒水的味道解除了,放心吧。”

後麵的星丁叫道:“啊,就摟摟抱抱了,不把我放在眼裏呀,太過分了吧。”

無眠話一說完就把宇翩翩放下,說:“我先去看看,不要什麼都沒看著。”突然加速,把宇翩翩甩下,氣得她在那跺腳。

無眠越跑越快,片刻功夫到了新月崖下,他的聽覺尤為靈敏,離崖頂還有二百多米,隱約聽到鷙鷹以西海靈藍的母親來威脅西海靈藍,心想:“這綠臉醜男真是無恥!”一麵全力上崖。

離崖頂還有數十米的時候,突然傳來氣流怪嘯,隨即聽到西海靈藍摔倒的聲音,“耳視術”讓無眠清楚地“看”到一道刀痕從西海靈藍左後腰劃過,鮮血狂湧而出,綠臉猙獰的鷙鷹提著刀又猛撲過去。

無眠大叫:“住手,無恥之徒!”

鷙鷹一愣,出手稍緩,西海靈藍趁機貼地滑出三米。

鷙鷹沒有繼續進攻,扭頭看是什麼人在叫,這人也必須死,決不能讓今天的事傳揚出去。

無眠衝上崖頂,見西海靈藍還活著,稍微放心,轉頭怒視著鷙鷹說:“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無恥小人!”

鷙鷹見是玄二公子,知道壞事了,他還沒這個膽殺玄氏的人,飛羽莊園的人都知道他來這裏和西海靈藍比武,玄翼如果死在這裏,誰都知道是他鷙鷹殺的。

鷙鷹麵不改色地說:“玄翼公子誤會了,這個女人不是我的對手,竟想用魔法水晶對付我,我懷疑她是弓月聯盟派來的奸細。”說著,再次施展“披雲潑風”,要把西海靈藍斃於刀下,隻要西海靈藍一死,那麼死無對證,他盡可以顛倒黑白。

暴風武士的身手實在太快,無眠根本來不及上前阻擋,然而這次鷙鷹進攻得快,退得更快,血箭噴射得一地鮮紅,還有一隻斬斷的手掌在石縫間扭動痙攣。

鷙鷹的左手被齊腕斬下。

鷙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斷掌,又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西海靈藍,顫聲說:“你,你——”突然一個倒翻,飛鳥投林一般消失在崖下,身手實在不錯,隻留白石上點點鮮紅的血跡。

西海靈藍沒去追,快步走到白鼻騾邊上,摸出革囊裏的傷藥,可是傷在後腰,敷藥轉手不便。

無眠跑過去說:“靈藍老師,讓我來吧。”

西海靈藍略一遲疑,無眠已經接過她手裏的傷藥,她隻好轉過身去,雙手扶著騾背,腰肢微塌,臀部後翹,配合無眠給她療傷。

西海靈藍那藍白色的緊身衣在腰臀處被血染成黑紅色,無眠撕開她的緊身衣,見刀傷從左腰延伸至左臀上方,將近半尺長,萬幸的是沒有傷到腰椎,趕緊細心敷上傷藥,又撕下自己白袍的下擺,麻利地給她包紮好。

西海靈藍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你,玄翼。”她心裏清楚,剛才若不是玄翼那一聲喊,她已經是鷙鷹的刀下冤魂了。

西海靈藍一直是神色淡淡的,不喜也不怒,無眠從沒看到她笑,這時見她臉色蒼白中帶著一抹緋紅,兩眼微微眯起,鼻翼兩側的細小麻雀斑可愛地皺著,微笑的表情竟是無比動人。

星丁和宇翩翩上氣不接下氣的上了崖頂,看到西海靈藍腰紮白布,無眠兩手的血,驚問:“怎麼了?”

西海靈藍突然現出緊張的神色,說聲:“不好!”躍上健騾,往南崖衝下。

無眠大叫:“靈藍老師去哪裏?”

西海靈藍頭也不回地說:“那人可能真會去抓我母親。”

無眠狂奔追去,叫道:“我叫人來幫你。”

西海靈藍說:“不用。”側頭一看,無眠竟然飛跑著追上來了,這速度可比前天在擎天楊下跑得快多了,難道他竟是風武士當中百年難遇的奇才?

這時金戈他們已經看到新月崖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各自催動坐騎趕了過來,看到二公子在追西海靈藍,不管三七二十一,幫二公子攔住她再說。

高坐在獨角獸背鞍上的金戈手中的精鐵戰錘剛剛舉行,就聽西海靈藍叫了聲:“讓一讓。”雙手在騾鞍上用力一掀,那頭白鼻子騾竟然飛縱起來,從金戈等人的頭頂上方一掠而過。

無眠心裏驚歎:“這騾子厲害呀,莫非也練過飛縱術,還是高級飛縱術吧。”匆匆回答了金戈他們的疑問,騎上獨角獸,追了下去。

西海靈藍心中焦急,如果不是腰傷不輕,她會選擇徒步飛奔,那樣會比騎騾快得多,聽得身後蹄聲奔騰,玄翼的聲音叫道:“靈藍老師,我這坐騎快,騎我的吧。”

那白鼻健騾剛才借主人的力出了一次風頭,真跑起來哪比得過體軀龐大的獨角獸呀。

西海靈藍“嗯”了一聲,手裏握著那把入鞘的尺五短刀,身子飛起,半空中轉身,輕盈盈橫坐在瑞雪獨角獸的後鞍上。

無眠立即催動坐騎全力奔跑,一邊安慰說:“靈藍老師你別急,鷙鷹的綠怪獸沒騎去,他斷了手總要包紮一下,不可能趕到我們前頭的。”

西海靈藍輕輕“嗯”了一聲,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一向獨往獨來,從沒有和別人共騎的習慣,更何況是男人,不過呢,這位貴族公子這麼熱心,她不好意思開口讓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