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絕密刑室(1 / 3)

冬夜漫長,無眠第一次感到沒有睡眠的痛苦,就這麼幹躺著,頭腦清醒卻什麼也不能做,隻好一遍遍想西海靈藍教給他的二級風武技,導引真氣在體內運行,覺得他獨有的腦後熱流刷過全身之後,武技真氣就壯大一分,但非常奇怪的是,真氣是壯大了,卻不能按二級風武技的真氣運行線路運行,一到臍間就改變成一級風武技的運行軌跡。

無眠心想:“不會吧,難道我隻能修煉一級武技?是受‘碧海冰心’的影響嗎?”

天終於亮了,無眠熬到頭了,坐起身來,飛快地穿衣服。

玄翎也醒了,看無眠精神抖擻的樣子,說:“小翼,昨晚睡得挺香是吧,是不是在姐姐身邊睡得特別安心?”

無眠支吾說:“嗯是,睡得挺好,姐姐被子好香。”

玄翎“嗤”的一笑,起身穿衣,然後一起洗漱,侍女來報,宇翩翩小姐在前廳等二公子了。

玄翎問:“翩翩這麼早來找你幹什麼?”

無眠說:“她擔心我呢,要問我想出辦法來沒有?”

玄翎歎氣說:“小翼,翩翩這女孩子對你可真夠癡心的了,她這是和她自己父親作對來幫你呀,到時我們和宇擎鯨撕破臉後她怎麼辦?”

無眠說:“管不了那麼多,宇擎鯨不太過分我就饒了他,太過分的話就絕不留情。”

玄翎“嗯”了一聲說:“那你快去和她說說,不要說得那麼細,讓她別擔心就行了。”

無眠先回房找出那瓶“火睛碧蟾血”裝在革囊裏,無眠去前廳見宇翩翩。

宇翩翩看到無眠出來就說:“準備好沒有,我們出城打獵去?”

無眠低聲說了耳長老身份已暴露的事,宇翩翩駭然變色,急道:“那怎麼辦?”

無眠說:“你先去見冷嫣,把這瓶藥給她療傷,我馬上利用我禁衛軍副統領的身份去誅邪部提審犯人,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宇翩翩點點頭,接過“火睛碧蟾血”,惴惴不安地去了。

內務部上午九點才開始辦公,權力很大,官員的升陟罷黜、官員政績的考核,還有涉及貴族的案件,均由內務部處理,所以說內務部對內,誅邪部對外,都是實權部門。

玄翎和無眠走進內務部黑色的大門時,正遇到黃射的長子黃嵌,黃嵌是內務部次長,但因為內務部宙總長今年以來一直抱病在家,黃嵌實際上掌握內務部的實權。

無眠曾在夏綠蒂的生日晚宴上見過黃嵌的弟弟黃嶄,兩兄弟長得很象,都是溫文爾雅言語可親的樣子,但那雙始終沉靜的眼睛表明他們和其父黃射一樣有著極深的城府。

黃嵌爽朗地笑著,恭喜無眠年少有為,是帝國最年輕的二品高官,說天小姐的如此恩寵實在是前所未有。

玄翎微笑著打斷黃嵌的廢話:“多謝黃次長誇獎,後天玄翼就在赴孔雀宮當值,請黃次長給玄翼辦理相關手續吧,孔雀宮的典章製度給玄翼一份,有些規矩他還不大懂。”

黃嵌也就不再囉嗦,命屬下把早已準備好的出入宮禁的腰牌、徽章以及天蕊塔親自簽發的任命書交給無眠,還有四套禁衛軍統領的製服盔甲和一本禁衛軍典章製度。

一切辦理妥當,黃嵌親自送玄翎、無眠出門,禮節周到,態度熱情,哪裏看得出半點兩家是世仇的跡象?

剛出了內務部大門,遠遠的一個滿頭紅發的武士飛奔而來,無眠趕緊迎上去。

紅毛獨狼滿臉的焦急,低聲說:“二公子,誅邪部開始對那位耳長老動刑了。”

“荒野回來了?”無眠急問。

紅毛獨狼搖頭說:“還沒有,是荒木提審的,他想要立功。”

無眠心裏有計較了,荒野不好對付,荒木卻是個草包,這真是天賜良機,當即和玄翎說了一聲,帶著金戈和紅毛獨狼二人直奔誅邪部。

誅邪部離內務部不遠,原是一位二等貴族的府第,那位二等貴族就是因為同情亂黨的罪名被全家流放北極,據說現在已經死光了,那種苦寒之地很難生存。

無眠將禁衛軍的徽章掛在胸前,腰牌握在手裏,直闖誅邪部。

守門的武士不認得這位玄二公子,卻認得原為誅邪部三品首領的紅毛獨狼,攔住說:“獨狼,你已不是本部官員,不得入內。”

紅毛獨狼冷笑道:“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現在是陪誰來的。”

兩名守門武士知道紅毛獨狼現在成了玄府家將,現在看到居中的這位濃眉銀發的貴族青年,自然就是鼎鼎大名的玄翼公子,再一看他胸前徽章,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各部當差武士都要學習相關的典章製度,要不然連官員級別高低都分不清楚,這位玄二公子的胸前徽章表明他是從二品官員,他們荒野大人也不過是正二品嘛。

兩名武士立即身子一挺,敬禮道:“見過大人。”

無眠麵無表情地說:“帶路,我要去‘絕’號監牢。”

兩名武士對視一眼,心裏都清楚禁衛軍有權進入任何帝國境內場所,當然,擁有豁免權的比如孔雀宮、玄府這些地方除外,而誅邪部卻沒有元首特許的搜查豁免權。

一名武士躬身道:“是,大人。”在前引路,往後邊監牢走去,半路上遇到部裏的一品首領病貓。

病貓自然認得這位玄二公子,問:“玄二公子到這裏有什麼事?”

無眠矜持地不答,那位武士趕緊向首領稟報。

病貓瞥了一眼無眠胸前的徽章,稍稍收起懶洋洋的姿態,說:“原來玄二公子已經上任,玄副統領請,下官領路。”揮手讓那武士依舊守他的大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