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裏,逸寧又約了張雲山一行人去打過一次獵,平時也盡可能的多花些時間到馬場裏來,查看自己的產業。那酸筍又讓他大大的賺了一筆,靠著這道菜,奇味香食鋪,半年來都生意不錯,基本上每坐客人都會點這道菜。他先後讓彭小山和朱亮去挖過幾次竹筍,在家裏弄了好多酸筍,當然也少不挖了些竹子回來種在自己的山頭上,這座山頭,照這個速度,遲早會變大樣。現在已經種了柿子樹,竹子,枸杞,說不定以後還得不停的增加物種呢。他也可以推出更多的新菜。
兩大酒樓的老板甚至來奇味香談過好幾次,想買下他的酸筍配方,逸寧這次根本就不買帳,實在是他去年推廣的菜式,都讓這兩家現學現賣了,搶了他不少的生意。不過本著不太得罪人的思想,他同意給兩家酒樓供應酸筍,當然是限量的。說起來,他也沒打算靠這個菜撐著奇味香。酸筍雖然鮮奇,遲早還是會讓那有心人自己琢磨出來的。隻不過今年吃筍的季節已經過了,山上也再也找不到竹筍了,想要做出酸筍,最少也要等明年了。
“有沒有覺得近來這段時間,夫子們都格外的嚴厲?”逸寧趁著早上剛課堂,夫子還沒來的片刻時間,和張雲山,王青安說。
“恩。天天晚上都有寫不完的功課,就連趙夫子和李夫子也越來越嚴格了,好多同窗每次上課都被他們操練的要死,你們看,我的手都上了一層厚厚的繭子。”王青安說著攤開兩手。
“嘿,你不覺得,你近來身體變好多了嗎,這飯量都漸長啊。”逸寧說完,盯著王青安的手笑,這家夥原來那白嫩的小肉手,現在果真變得堅硬一些了。不過這也是好事,他是希望王青安也變得強壯起來,以後想要考狀元沒個好身體是不行的,就是當官也得要有好體力呢。
“啊。”張雲山打了個長長的嗬欠,才又說:“今天又得被夫子罵了,昨天晚上的功課我沒做出來。”張雲山在三人之間,學習最差,有些課程他又實在是學不進去,特別近段時間,夫子們一個一個的卯足了勁,布置的功課越來越多,越來越難。
“可能是要準備考試了。”王青安說,學院每年都會有學子參加考試,但是能考中,得到秀才功名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所以每到考試時候,學院都格外緊張。
“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今年我們又不會參加考試。”逸寧說。他現在的水平太差了,聽說這考中秀才也極不易,就他們目前這個班的學生,都沒有能力去考。但也不妨礙夫子對他們格外關照。因為明年班上就應該會挑人去應考了。
“其實是因為我們學院已經連續三年沒有一個考中,大約學院把寶押在了這一期的幾個學子身上。才會弄得大家都這麼緊張。”王青安左右看了一下,才偷偷的告訴他們。
“三年沒一個人中?”逸寧差點尖叫出來,他著實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他不想走科舉之路,但卻是要準備考個秀才玩玩的,不為別的,白身在外麵行走有諸多不便,如果多個功名在身上,他的旅途也會更順利一些。
“考個秀才也不容易啊。我們還是多花些心思在功課上吧。”張雲山有些低沉的說。他的成績自己心中有數。
這話給逸寧敲了個警鍾,他這才明白,自己現在還真不能把大部分心思都花在賺錢上了,這學業也得多下點功夫了。至少也得拿出以前上高中的學習態度了,想當初在高中三年,基本沒放過什麼假,天天早上五點多就起床了,晚上十一點多才入睡,酷暑寒冬也不放假,學校條件也不算好,大夏天的熱死個人,還得補課,幾頂電扇子呼吃呼吃的轉動著,一點兒也不解暑,但大家還得揮汗如雨的上課。冬天,室外結冰,也同樣不能放假。每年隻有春節才放個五六天假。那個時候,就巴不得高三快點過去,早早高考了事,至於考得不好的,還得上高四,天知道有些人還上過高五。就是這樣,逸寧也隻是考了個二本,算是比順利的完成了高中的學業。
“噓,夫子來了。”有人發出警告,大家都止了嘴,一本正經的坐好。
這一堂課,逸寧學得格外認真,一直集中精神在聽夫子講,不僅隻是逸寧,班上的大多數學子都一樣,被學院的氣氛弄得緊張起來,一個個再也不敢上課開小差。課堂上安靜之極,隻有夫子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一堂課完了,夫子滿意的走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樣的環境中,逸寧三人都格外認真搞學習,甚至逸寧再也沒有約張雲山去馬場騎馬打獵,他把絕大部分功夫都花在了學業上。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年的冬天又來了,學院很快就要放假了,逸寧的成績在這小半年裏有了突飛猛進,讓眾夫子們非常高興,覺得這孩子總算是把心思搬回到學業上了,不虧是探花郎的兒子,這聰明勁還真不錯。卻沒想到逸寧靠著前世的記憶,又下了苦功夫,才算是把學業提高了一個檔次。
放假的日子到了,學院關了門,一般有家室的夫子都回了家安心過年,整個學院隻剩下李夫子和趙夫子兩人。聽說他倆都不是本地人,家裏也沒什麼親人了,所以這兩人春節期間從不離開澤縣。他們在澤縣置辦了一間屋子,請了個兩個老仆,每到學院放假的時候,他們就在自己的小院裏逍遙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