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瞧這水稻馬上都可以收割了。”彭小山也湊趣道。
逸寧看著這成片的水稻田,心又飄到了老遠,這些水稻雖然長得不錯,但卻永遠不比上現代,這產量就憑他這個外行人,也一眼能看出比不上現代的一半。前世他雖然在大城市裏生活,但也見識過農村,特別是產糧大區,在高速公路上都能清晰得看到兩邊一望無際的良田,那沉甸甸的稻子,可比這田裏的好了不知多少。如果有前世的種植技術,這些田可以多養活三倍以上的人口。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一條清澈的小河出現在眼前,“咱們歇歇腳吧。”逸寧下了馬,活動了一下手腳,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去洗手洗臉。這騎了大半天馬,早累了。而且肚子也餓了。
“少爺,要打水做飯嗎?”彭小山問。
“好。”逸寧答。
“哪裏有柴火?”初夏環看了一下四周,有些失望的問。沒有柴草,怎麼做飯?
末夏四處看了看,突然笑著說:“這邊有些幹草,肯定農人從田裏扯出來的。”初夏過去,和他一人撿了一小把幹草過來。彭小山在稍遠的地方也找了些小樹枝,總算是弄了一小堆柴草。
幾人剛升起火,一壺水還沒燒開,就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沒一會兒就轉到了他們眼前。
“嘿,小子咱們又遇上了?”胖男人的破鑼嗓子,衝著逸寧大叫道。
“果真趕上來了,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逸寧在心中搖搖頭。
那胖男人帶著四個大漢,包抄過來,很明顯人家就是為了逸寧而來的,彭小山幾人連忙圍在逸寧身邊,逸寧懶洋洋的問:“幹什麼?”
胖男人扯高氣揚的走過來,滿臉的□□,那鹹豬手直摸上逸寧的臉,隻不過在半途中間就被彭小山打開了。
“敢打咱們老爺?”胖男人的隨從大叫起來,揚起鞭子就抽。彭小山和初夏,末夏見狀,都刷得拉開了打架的姿式。
逸寧站起來,冷冷的說:“想幹架,老子奉陪。”
“小美人,夠味兒。”胖男人一副自在必得的模樣,吩咐隨從們抓住逸寧。
大漢們揮舞著鞭子與彭小山三人打成一團。逸寧老神在在的,他根本就不急,就憑這種貨色,還打不到彭小山他們。但目光卻不敢離開戰場片刻,生怕自己的人吃虧。
“去看看,這裏發生什麼事了?”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逸寧這才發現不遠處又來了一夥人。
有人應聲而出,也不沒見他怎麼出手,混戰在一起的六人就分開了。胖男人尖叫起來:“那裏來的混蛋,敢攪了老子的好事。”他這句一出口,就讓原本要問話的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逸寧臉上,逸寧不過十四五歲,生得唇紅齒白,五官俊郎,是個漂亮的少年郎。
“啪”的一聲,那人又一巴掌甩在胖男人臉上,打得胖男人當場就吐出兩顆牙齒,嚎叫著滾落在地上。
四個大漢連忙扶起胖男人,其中一個大叫道:“敢在張家的地頭上打張老爺,你們什麼來頭?知不知道咱們張家是什麼人家?那可是知府大人的外家。”
“哼,我看這個陳遠誌這個知府也算是當到頭了。”有著清冷聲音的年青人策馬走到胖男人身邊,如刀的目光冷冷的盯了胖男人一眼,胖男人嚇得全身發抖,四個大漢隻覺得這目光衝滿了殺氣,直冷進了骨子裏,沒有人敢吭聲,扶著胖男人就往後退。
逸寧早知道這胖男人肯定有後台,搞了半天還真是有恃無恐,不難怪會跟到這野外來了。想必這夥人欺男霸女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演。隻是不知這替他出頭的人又是什麼來頭,連四品的知府大人也不放在眼裏?
胖男人抖了一會兒,好象突然緩過來一樣,盯著青年,象看到了天人一樣,眼色迷亂,靈魂出竅一樣自言自語道:“真好看。”
“啊”的一慘聲,胖男人捂著雙眼昏了過去,逸寧被他這叫聲驚到,抬頭看去,隻見青年滿臉陰沉,周身散發著寒氣,他手上的鞭稍上還沾著兩隻眼珠子。逸寧連忙低下了頭,雖然隻是一眼,他卻仍然看出青年那鬼斧神刀般的麵容,實在是太美了,隻是美雖然是美,但卻殺氣騰騰。就象是從地獄裏走來的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你是什麼人?”大漢們扶起胖男人,不甘心的問道。不問出名頭來,回去怎麼交代。
“你們也配問主子的名號,陳誌遠算哪門子東西。滾遠點。”有人喝道,隨手就是幾鞭子抽過來,打得胖男人一行人鬼哭狼嚎般的倒在了地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五個大男人就全都血肉模糊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逸寧打了個哆嗦,末夏和初夏更是嚇得緊緊的拉著逸寧,彭小山把他們三人保護在身後,也是滿臉蒼白。
“還不快走。”有人出聲提醒他們。
逸寧和彭小山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拉著馬,幾人個蒼惶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