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見冷鋒不言語,自己也說的無趣,也決定換一個辦法。“總之一定要將冷鋒給弄出來。”
張胖子坐在地上,眼神圍繞著馬車來回轉動,最後定格在高大的白馬身上。
張胖子神情一動,起身就朝著右邊的山上跑去。
冷鋒看到張胖子的舉動,還以為張胖子準備離開了,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鬆,口中也鬆了口氣。
不過張胖子可是沒打算放過冷鋒,顯然是冷鋒自己想多了。
張胖子快速的跑到山坡上,伸手就將背後的鐮刀抽出,朝著青草多的地上走去。“沒錯,張胖子是打算用青草來吸引白馬。既然拿人沒辦法,隻能研究白馬了。”
山坡上珍貴的靈藥和植被沒有,青草自然是多的很。不一會兒,張胖子就割了一大堆的青草。“張胖子也是特意挑的又嫩又新鮮的。”
冷鋒一看這人跑到山坡的一半處停了下來,隨即就開始彎腰用鐮刀割草,剛剛還沒完全放鬆的神情,一下變的精彩起來。
張胖子將一大堆青草抱到路邊的位置,然後又撿回來幾根長的樹枝,並且用細小的柳條之類的當做繩子,將幾個樹枝綁在一起,弄成一個七八米長。“張胖子已經猜到,冷鋒之所以不離開馬車,肯定是有一定的限製之類的,隻是他還不清楚這限製究竟是什麼,所以才如此的小心謹慎。”
不一會兒,張胖子滿意的拿起自己做好的魚竿。“沒錯,就是和魚竿一樣。好多截樹枝連接在一起,上端最細,下端手握的地方最粗。用手舉起來,完全就和打開的魚竿一樣。就是缺少了一根魚線。”
張胖子又是找了些藤條之類的,做成了一根魚線,然後在魚線的一端拴上一小團青草。
冷鋒看著張胖子的舉動,漸漸的臉色也是由紅變綠。“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人到底要幹什麼。馬雖然是已經一天沒有吃草,但是自己隻要不離開馬車,那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更何況是這種奇怪的小把戲。”
張胖子卻是沒有管冷鋒的臉色,興致勃勃的拿著自己做好的魚竿,用力的舉起。
一小捆新鮮的青草晃蕩著在前麵,慢慢的朝著白馬晃蕩過去。
冷鋒有心想將這人做的長棍子弄斷,但是卻因為距離的限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張胖子控製著魚竿,讓青草保持著和馬嘴一樣的高度,慢慢的靠近著。“此時張胖子與馬頭的距離有十米遠。”
張胖子不敢大步走,隻是一點點的試探著前行。
白馬已經跑了一小天,也隻能乖乖的拉著馬車,雖然後麵的車轅並不重,但一天的時間,它也著實是有些累了。至於吃草料,自然也是要等著人來喂。
眼看著一小捆新鮮的青草,慢慢的從天上掉落下來,最後在嘴邊停住。
‘唰’的一下,冷鋒突然躍到白馬之上,手上鐮刀一下就將魚線砍斷。“一小捆青草一下落到地上。”
張胖子雖然控製著魚竿,但是也時刻注意著冷鋒的舉動。在發覺冷鋒有異動後,就立即將魚竿向後移動。“但是因為慣性的原因,向後抽魚竿的時候,魚線還是沒有及時的抽回來,一下就被冷鋒砍斷。”
白馬卻是不會管那些。它隻知道,停到嘴邊的青草掉在了地上,所以自然是低頭去吃青草。
冷鋒將魚線割斷後,又是輕盈的退回到寶箱上,繼續盤坐的看著張胖子。
張胖子雖然魚線被割斷,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失望,相反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冷鋒剛才的舉動,“一是害怕張胖子再有什麼別的舉動,再者心裏也是有些氣憤所致。”自己隻能坐在這裏,別的卻什麼都不能做。馬車前還有一些之前被自己砍斷的碎石和樹木等,所以想要馬車繼續向前,還需要自己到前麵動手移開,但是自己還不能離開那麼遠的範圍。
張胖子剛才也是確定的兩點。“一是冷鋒的左手中,肯定是握著什麼東西。因為冷鋒就是使用鐮刀砍樹藤的時候,他的左手依舊是握拳的樣子,橫在肚子前一動不動。二是冷鋒隻是出手將樹藤砍斷,便退回身去。這也就是說,很可能這限製的範圍,很可能就是在白馬的前麵。”
冷鋒左手那樣的姿勢,確實是因為長時間的攥著水晶所致,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自從山寨有了這個陣法,寨主就將水晶交到了他的手裏,這也足以證明對他的信任。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是殺人還是取物等,冷鋒都是習慣隻用右手。”
張胖子既然已經確認了這些事情,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氣,開始實施之前想到的計劃。
白馬很快的就吃完了地上的青草,還伸出舌頭將地上的草屑都舔幹淨。馬頭抬起後打著鼻響,不斷的舔著大嘴的四周,顯然是回味著剛才的味道。
張胖子將魚竿抽回,將斷掉的藤條接上,然後在上麵又捆上青草。之後卻沒有繼續去逗白馬,而是將魚竿放到一旁的土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