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巫澤臉色難看,楚潯又笑了笑,道:“不光如此,還有在你們住的那間宅子中,我也安插了我的人,你每日送給林落的食物,她雖然都不會吃,可是你早就知道,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將她揭穿,隻是每日都悄悄派人觀察著她,因為你所等的,從來都是今日的這一天,讓林落重回你的控製,並親手殺了我,可是你仍然失算了。”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去找過林落,隻是從來都沒在她麵前露麵而已,因為他想要讓林落徹底脫離巫澤的控製,不僅隻是帶走她的人,而是要讓她的記憶還有心神全部恢複,因此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對巫澤做研究,想著如何對付他的方法,也終於被他給找到破解的方式。

聽著楚潯靜靜的陳述這這一切,巫澤的目光漸漸變得深起來,裏麵的痛恨之意就像火焰一般燃燒,心底的恨與不甘就如同胸口越染越大的暗色血液。

他滿以為勝券在握的計劃,卻從來不知道,竟然早就被楚潯隻手掌控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莫千雪,會看上眼前這個令他恨透了的男子。

可是,他終究還是讓她的願望成為了遺憾。

這輩子,他從未輸過,可是今天,卻輸給了楚潯,這個令他心中的那個女子又愛又恨的人,還是以這種慘敗的形式。

胸口上的痛意幾乎要令心髒停止跳動,麵對失敗,巫澤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嗬嗬……楚潯,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雖然不能殺了你,可是現在整個南楚的重臣,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他們已經瘋了,過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完全失去神智而最終走向自殺,你算不能夠殺了你,我也要毀了大半個南楚。”

這些人,早就中了他的毒,即便他現在受著傷,可是他要這些人死,也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算不能完成她的願望,能將南楚朝廷上的大半重臣摧毀,也算是替她做到了一些事情。

然而就在巫澤這麼絕望的想著的時候,卻瞧見對麵的楚潯突然露出一個有些莫測而帶著狡黠的笑容,他道:“你以為,你連一個身邊的人都控製不住,真的能夠左右這些朝臣們的性命麼?”

巫澤的臉色變了變,而隨著楚潯的話音落下,方才還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朝臣中,突然就像是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一般,漸漸停止了呻吟與痛苦掙紮之姿,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恢複了正常的神情,隻是這些人都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巫澤的臉色再次變了變,怒道:“你……”

他竟然連這個都察覺了!

楚潯笑笑道:“你在他們的酒水中下了毒,而我方才也給他們下了解藥,所以他們隻毒發了一陣便又恢複了。”

“你怎麼會有解藥?”巫澤臉色漸漸蒼白的問道。

他配置的毒從來都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能超控人的心神,由他的意識來決定對方的生死,若非懂得奇能異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配得出解藥。

楚潯是怎麼做到的?

楚潯唇角帶著一抹淡淡嘲諷的笑容,這世上,從來都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隻不過在於值不值得與願不願意,為了讓林落找回記憶,回到當初,這段時間以來,他自然是不惜花費了一切代價。

就如同,巫澤為了替莫千雪報仇以及完成她為了的心願,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獨自鋌而走險,隻不過,他仍然是輸了。

可是等待他的,遠不止這些。

就在這時,眾人都聽見楚潯的手中似發出了一聲響,很快,外麵便有人幾人抬著一座冰棺進來,原本就因寒冬而冒著冷意的大殿內,因為那具冰棺,好像一下子又降了不少度,冷意層層而來,隻是此刻身心最為冰冷的,還是巫澤。

因為那座冰棺,是他為了莫千雪所做的,裏麵躺著人,也正是莫千雪。

當初在他帶著林落來到南楚的時候,便悄悄命人用另一輛馬車將莫千雪的屍體連帶著冰棺也一並運了過來,隻不過他藏得很好,一直未讓林落發現,可是楚潯,卻早就查到了這一切。

眼望著冰棺一分分的被人抬入大殿,巫澤的心仿佛也一下子落入了冰窖,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淡起來,傷口上的血跡,卻似乎因為冰凍而漸漸停止了蔓延,他再也控製不住的衝向了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