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看起來隻有四個保鏢,但程諾很清楚,在這個房間之外,至少還有二十個這樣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說別的了。”肖正雄笑了笑,臉上依舊是一副和煦溫暖的笑容,一點也沒有因為程諾的這些不敬的話而生氣,隻是眸光微冷的說:“程諾,你還記得我上次找你來說了什麼嗎?”
說完,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看著程諾,看的她一陣心悸,渾身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當然記得那次他找自己說了什麼,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讓她恐懼的早晨,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從腳底升起的恐懼,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很清楚自己和易笙之間有怎樣的阻攔,然後她沒有絲毫停留的出國了。
易笙當時以為自己是在躲避他,其實不然。
自己當時更多的,是為了躲避肖正雄。
她那會兒隻想離開C市,去到一個肖正雄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隻不過,她那麼做的目的之一,也的確是想要和易笙之間拉開距離,讓肖正雄不要再盯著自己,威脅自己。
“記得!”
“是嗎?我還以為你的記性不怎麼好,這麼快就將我當時說的話忘記了。”肖正雄又笑了起來,明明房間內的暖氣開的很充足,但程諾就是感覺身體一陣發寒,如墜冰窖。
麵前的人,是個很恐怖的男人。
“嗬嗬……怎麼會呢?”
“怎麼會呢?”重複了一遍她說的話,肖正雄驀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矮幾上,厲聲說:“可我看你現在已經將當時我說的話全部忘記了。怎麼?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易笙之間還有聯係?你這是想做什麼?和他舊情複燃?你不要忘記了,易笙現在是我肖家的女婿,是肖露的未婚夫,你程諾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出爾反爾,又出現在易笙的身邊?”
程諾的身體一抖,麵對這樣震怒的肖正雄,半年前那恐懼的經曆又浮現在眼前,這讓之前還很冷靜的程諾身上浮起一層薄汗,身體也簌簌發抖。
“我……我沒有……”她的聲音沙啞,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沒有?那這些東西是什麼?”
他又扔了一摞東西到程諾的麵前,她低頭看下去,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那是一摞照片,正是自己和易笙之間的照片,看那些照片的背景和場景,她最近這麼多次和易笙見麵的畫麵都在裏麵了。
“你……你派人跟蹤我???”
“如果不這樣,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出爾反爾呢?程諾,你似乎忘了我之前告訴過你再接近易笙會有怎麼樣的下場?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想給自己找一些麻煩是不是?”
“不是……”困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程諾絞盡腦汁,用現存的絕少的理智說:“我……我和易笙不管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隻是見了幾次麵而已,我並沒有想過要和他發生什麼。我們以前也沒有在一起過,算不上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