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It’s-over(1 / 2)

(最終回看我寫的這一章,實在無法用上我本來想用的標題,隻好It‘s-over了)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這兩句諺語的意思都是說,一個小的事情,會造成大的後果。路特斯帶著艾達挑了三合會的一個堂口這件事便是如此,時間不早不晚,卡在殺手們剛弄死貝洛基歐和阿布利德這兩個倒黴蛋之後,張維新的懸賞令剛出來,三合會的一個堂口就被挑了。這無疑是在三合會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也是給已經殺紅眼的,以及搶了半天沒撈到貝洛基歐和阿布利德人頭的殺手們打了一針興奮劑。

不過,隻是這樣還不夠,路特斯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落幕。所以,他撥通了九重葛貿易公司(BOUGAINVILLEA-TRADE-COMPANY)的電話,預約了弗拉季蓮娜(Vladilena)小姐【注1】。

路特斯被搜走了隨身的手槍,然後帶到了巴拉萊卡的麵前。

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路特斯坐在一張單獨的椅子上,背後站了兩個子彈上膛的斯拉夫壯漢。路特斯有理由相信,自己隻要是做出一點可疑的動作,哪怕是把小指伸進鼻孔去掏一塊鼻屎,隻要是手越過胸部以上,背後的兩個家夥就會撲上來,也許更有可能是給他開個洞?在等待中,路特斯無聊的開著腦洞。

所幸,沒有多久,被從床上叫醒的巴拉萊卡就披著那件蘇軍空降兵上衣走了進來。

“小子,你最好說些我感興趣的事,不然我就讓你感受一下睡眠的寶貴”巴拉萊卡徑直去辦公桌前,從盒子中拿出一根雪茄如是說道。

“張維新被懸賞30萬美元”路特斯雙腳並攏,雙手自然擱在膝上,目不斜視的補充了一句“是我幹的。”

巴拉萊卡停下用雪茄閘刀剪雪茄的動作,扭頭打量路特斯“An-eye-for-an-eye,a-tooth-for-a-tooth,那隻陰暗中的小老鼠是你啊,那麼老鼠從陰暗中走出,所求為何?”

“合作。”路特斯抬起頭直視巴拉萊卡的雙眼,“我們需要一個統一的羅阿納普拉。”

“中國人?”巴拉萊卡哂笑,“為什麼不去找同是中國人的張呢?”

“因為,這不僅是羅阿納普拉的問題,也是香港的問題。”路特斯毫不退讓,“我們不能允許如此龐大的三合會存活到97年,如果再發生廖京楊【注2】的事情,會有人不高興。”

“哦?你們的新領導人很有魄力啊,【注3】”巴拉萊卡優雅的用柏木片一圈一圈點燃雪茄,深深的的吸上一口,在彌散的煙霧背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這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沒有你們,我們莫斯科旅館也必定會統一羅阿納普拉。”

“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空降部隊所屬簡.多伊大尉同誌,你不可能永遠帶著你的幼狼們在這裏狩獵下去,自那個公共墓地以來,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路特斯一句話還沒說完,巴拉萊卡已經像狼一樣撲上來了,抓著路特斯的領子就將他提了起來。在這個高大的俄國女人麵前,路特斯就顯得如同小雞一樣瘦小,不舒服的點著腳尖,抬頭與俯視著自己的巴拉萊卡對視。

“為什麼!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巴拉萊卡提著路特斯咆哮道。

路特斯目不斜視,用無機質一樣的眼神與巴拉萊卡對視,“大尉同誌您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的出身,有些東西並不難查,尤其是處在我這個位置。”

巴拉萊卡惱怒的將路特斯甩回椅子上去,背轉過身,“所以呢,你們能給我什麼?”

“一塊沒有硝煙的土地,我們的政府歡迎外資投資建廠,我們的士兵也需要專家來訓練。”路特斯回答。

“就為了這些我就要去幫你們毀滅三合會?”巴拉萊卡反問。

“現在羅阿納普拉的大勢力隻剩下兩家,你們和三合會衝突起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而我們所需要的,隻是將這個時間提前到現在。”路特斯盯著巴拉萊卡的眉心,“大尉,這裏不是你們的戰場,你們不應該墮落至與毒販惡棍爭奪權利,你們的戰場在阿富汗,你們的敵人,應該是美利堅。亡靈的生活多麼痛苦,隻能羨慕嫉妒著生者,那麼,至少讓生者回想起亡靈的恐怖吧!用幼狼們的槍送出禮炮,還是用導彈發出亡靈的咆哮,這在於你的選擇。大尉,我們需要你們的加入。”

莫斯科旅館在旭日初升之時吹響了對三合會進攻的號角,昔日的空降部隊精英此刻依舊保持著軍隊的紀律與血染的戰鬥力。這已經不是黑幫之間的火並了,而是戰爭一樣的手段。

三合會的據點被一個又一個有計劃的爆破掉,踏著燃燒的屍體,莫斯科旅館開始以鯨吞之勢吞噬三合會的地盤。不過,始終找不到張維新的存在,難免讓人心中蒙上一層憂慮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