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時續的空間係魔法能量並不能將劉月涵所有的感知全部阻斷,劉月涵依然能從能量從強到弱、然後又從弱到強的低穀間隔裏感知樹木和大地傳來的訊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威廉聽見了這句酸的掉牙的詩句,出身豪門的他反複念叨著,覺得很有嚼頭兒。
威廉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劉月涵,他第一次對劉月涵有了好一點的印象。
進入叢林之後的第十五天,劉月涵等人終於從密集的如同盤絲洞中的蛛網一般的叢林中鑽了出來,雖然橫生的荊棘和枝椏使得他們衣衫襤褸,但他們終究還是從正確的方位走了出來。
前麵是一處寬近百米、長有數裏的狹長開闊地,而四人在跨出叢林、進入開闊地的刹那,全部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他們方才穿越的一道空間傳送之門。
劉月涵的感知沒有錯,叢林之中確實存在著扭曲、折疊的空間,在兩個錯位的空間的夾縫裏,各種植物種子的傳播途徑都因空間出現斷層而被阻隔,因而這裏除了土壤本身就擁有的草籽和草根所孕育的嫩草之外,不會生長其他的植物。
少了參天大樹的遮擋,劉月涵終於又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陽光,他懶散地躺在草地上,貪婪的享受著溫暖而舒適的日光浴。
阿爾雅和冷凝兒就沒有那份兒閑心了,橫生的荊棘掛扯了她們的衣服,使得許多處粉嫩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可有些地方是不能露出來的,他們正在忙著掩飾,不過,條狀的乞丐服不能將所有裸露的地方掩住,總是遮住了這裏,卻又露出了那裏。
一時之間,她們窘態百出。
躺在地上的劉月涵的下體突然高高凸起如同沙丘,他急忙翻過身來,想把某個堅挺的部位壓下去。
那個部位更堅硬了,有些“好鋼寧折不彎”的味道,它將劉月涵的身體支起,如同一座隻有一個中間支柱的拱橋。
劉月涵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個燈泡————正在發射1000千瓦的藍光的燈泡。
如此驚豔絕倫的場麵,威廉的反應按說應該和劉月涵大體相同,可他的反應卻大大出乎劉月涵的意料。
威廉正在驚慌失措地整理衣衫,他的反應和阿爾雅她們一般無二。
“爺們兒也怕看嗎?”劉月涵對他的反常舉動很不理解。
其實,作為領頭羊的劉月涵的形象最為不雅,原先圍在腰間的大片樹葉早在剛剛進入叢林的時候就掉光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從威廉身上硬扒下來的外套,當初,劉月涵索要這幅外套的時候,威廉死活不肯脫下來,劉月涵急了,伸手撕扯威廉的衣甲,最後,衣甲被兩人扯碎了,劉月涵如願以償的從威廉身上扯下幾塊布頭,可如今那幾塊布頭也被荊棘扯成了一條條的碎布,劉月涵的身上掛著這些碎布,就如同一隻正在脫毛的老孔雀。
劉月涵一點也不嫌砢磣,恰恰相反,他恨不得全脫guang了,這一點隻看他那種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就一清二楚了。
僅從神態而言,現在的他就判若一隻吃了春藥的大公雞,急需一隻和他**的母雞。
“不止是母雞,老子還等著玩兒鷹呢!”劉月涵心說。
好長時間,阿爾雅、冷凝兒和威廉才將該遮掩的地方全部包裹完畢,劉月涵這才不情願的收回目光。
“看夠了嗎?”冷凝兒嬌嗔的道。
“沒有!”劉月涵說。
“還想看嗎?”冷凝兒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等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很忙!......雞身人一族正在飽受苦難,我必須盡快的解救他們!”劉月涵說。
一瞬間,他的臉就變換成了大慈大悲的菩薩麵孔。
“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下次,嘿嘿!”冷凝兒怪笑兩聲,讓劉月涵起了一身疙瘩。
“雞身人一族應該離我們不遠了!”沉默寡言的威廉突然道,他似乎不願意有人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糾纏,不過無形之中,卻給劉月涵解了圍。
“是啊,前麵的叢林已不再密集,那裏應該是叢林另一端的邊緣地帶了,而雞身人一族很可能就迷失在這裏!”阿爾雅亦說。
冷凝兒點了點頭,她也認同這個說法,劉月涵卻沒有發表意見,因為直覺告訴他,他們還沒有到達叢林另一端的邊緣地帶,甚至有可能尚未到達叢林的中心位置,隻不過劉月涵不能判斷這種直覺是對是錯罷了。
四人進入了另一片叢林,可是剛一進入,他們立時吃了一驚。
打破了鴻蒙世界流傳了千萬年的關於迷失叢林沒有任何生物的傳聞,他們見到了叢林深處生機盎然的一幕————數量龐大的另類魔獸群體在此生存結集,並演繹出了別開生麵的進化曆程。
長著巨大鳥喙的麻雀、生有三個頭顱的叢林犬、渾身長滿倒刺的木係怪物、半人半獸的青麵怪.......這片叢林仿佛透明一般,他們似乎能以常人所不及的第三視角觀望所有的生物,這些生物有著明顯的領域界限,但它們都是鮮為人知的存在,四人頓時傻了眼。
一條青色的毒蛇借樹木的掩飾發動了突然襲擊,雖然它立即被機警的威廉一槍戳死,但血腥味卻引來了一群凶殘的掠食者。
一群善於違裝和隱跡的高手————毒蜘蛛突然冒出來,用噴塗而出的毒液和銳利的尖牙向四人發出了挑釁的訊號。
這種體型碩大的蜘蛛不同於叢林之外的同類生物,叢林之中能見度極低,很少有會飛的昆蟲能在這裏生存,使得它們喪失了結網的能力,卻進化出了更加劇烈的毒液和更為銳利的牙齒。
雖然它們外表猙獰,但實際上並不可怕————隻不過是一群低級的肉食類魔獸群體而已,並不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