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蜀山派所在之處盡數被那紅綠之光覆蓋,段墨塵卻是了卻一樁心願般浮在空中。卻是袍袖之間仙風縷縷,但也掩蓋不住他已然受傷之勢。 “怎地不逃了?”蚩尤也止住身形淡淡地看著麵前段墨塵。 段墨塵隻抬手,自劍鞘之中禦出五劍。六劍齊名,飛於身前,用劍尖隻對著蚩尤麵目言道:“今日已我之軀,定要攔下這去路。” 話音未落,段墨塵隻覺手臂一顫,一股涼意便襲了上來。疑惑之際,段墨塵隻劍指一擺,六劍護身向後退去。 再看段墨塵臂膀,赫然間被劈開一條血淋淋地口子。再見源蚩尤,頂著好似快要裂開地頭顱隻站在段墨塵身後。 “嘿!”蚩尤吼叫一聲,隻又是一刀劈了下來。段墨塵隻一橫手,將赤焱劍硬生生橫在麵前,其餘五道劍氣,隻幻化作五種顏色,隻刺在蚩尤背後。 段墨塵隻想換手握劍,可怎料那右手已然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再見傷口之上,煞氣繚繞,隻腐蝕著他皮肉。 段墨塵隻無奈地一搖頭,隻左手一提赤焱劍,耳畔聽得嗤地一聲,再見段墨塵一條臂膀已然飛散而去,被那煞氣噬了個幹幹淨淨。
“嘁!”蚩尤不屑的呼了一聲,隻飛身上前,隻與段墨塵麵麵相對。段墨塵眼眸之中映出的蚩尤猙獰的麵容,好似噩夢一般揮散不去。 “我會先折了你的手,再折斷你的腳。最後再一點一點折磨盡你的小命,不會讓你那麼痛快便赴死的,哈哈哈哈哈。”蚩尤隻邪邪笑道,順勢抓住段墨塵一條臂膀,用力撕扯開來。 “啊!”段墨塵隻一聲慘叫,手中赤焱劍已然掉落。 段墨塵的慘叫好似激起了蚩尤的邪欲,雖隻是蚩尤一道魂,但那邪惡力量卻一點不遜色蚩尤有生之時。 “痛苦吧。這痛苦卻不及當年逐鹿之辱的萬分之一,盡情的享受吧。”說著又大力去拽著段墨塵那僅剩的一條臂膀。 “赤焱……”段墨塵隻拚勁最後一絲力氣喚道。就見赤焱好似疑惑了一絲,也隻是一息,便好像明白段墨塵一般。呼地一聲,猛然朝著段墨塵飛去。 沒有巨響,沒有光芒。赤焱劍就如此再次沒入段墨塵之軀。而蚩尤也依然將段墨塵的一條臂膀扯了下來。 可這次,卻沒有段墨塵自斷臂膀時飛濺地藍血。
蚩尤疑惑之際,卻忽而發現段墨塵那條臂膀好似化作一團光芒一般,再見之時,不單是臂膀,就連他整個身軀似乎都已然化作一團淡紅色的光芒。 “這是??”蚩尤不解地看著。 忽而就見段墨塵周身光芒隻由紅邊藍,似乎如那火焰一般飛散騰空。蚩尤隻來得及瞪了瞪眼,便已然被這突入起來的藍焰吞噬。 “哼,你這真火卻連我兵刃都燒不到。在此故弄玄虛也拖延不了半刻。”蚩尤隻反握綠刀言道。 “蚩尤。我劍妖一族奉命守護天界支柱。你等部族,一壞不成,再攻天門。已是鑄成大錯。此刻我便不能再留你在這世上,不為守護天界,也要將你阻在此地。”段墨塵地聲音自蚩尤身旁四麵八方響了起來。 “笑話。就憑你?”蚩尤一揮刀,便已然將那藍焰劃開一道缺口。但那缺口霎時間便已然合在一起。 “你竟然……”蚩尤雙目圓瞪,好似十分驚訝一般。 “淬劍真火,這便是我等妖魄所能化之物。”段墨塵淡然言道,一道藍焰纏繞在蚩尤魔刀之上。 “你竟然自化元神,要與我同歸於盡?”蚩尤隻咆哮道。 “我並沒有十足把握可將你燒得灰飛煙滅。但隻要有我在,便不會再讓你為害人間。
”說罷,段墨塵一股藍火隻朝蚩尤巨口而去。 蚩尤隻一掌拍開那藍火,欲要逃離此地。他卻心中是知曉,段墨塵這番已命力元神所化的真火,卻不同於之前他所噴地那幽藍火焰。 元神魄力乃世間最純之物,段墨塵又已羽化登仙,魄力更是精純無比,此番若真纏上他這隻有一道元神之身,定也是再不能等閑而視。可他眼前所之處,皆是藍焰跳動再無處逃遁。 蚩尤隻揮舞魔刀,藍焰便飄忽不定,隨即又恢複原狀隻像一團無窮無盡的虛空一般纏在他身旁。 “滾開!”蚩尤說著又揮舞著手動魔刀,誰料那魔刀竟然被那真火融了,揮刀之際,化作無數火團被燒了個幹幹淨淨。 “無窮。”段墨塵隻淡然道,那業火好似又暴漲了幾分,隻順勢纏繞住蚩尤手腳。 “螻蟻!”蚩尤隻咒罵道,隻見他所附地玄樽真身已然開始燃著起來,刺鼻焦糊之味慢慢飄散上來。 段墨塵不敢停歇,隻一股腦地將一股藍焰真火飛入玄樽真身口中。 “這就讓你連塵埃都不剩。”段墨塵隻厲聲言道。 隨即,便見玄樽體內一股藍光攢動不知,隻燒得蚩尤哀嚎不斷。段墨塵隻藍火轉動,猛地全都貼到玄樽真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