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繼遷抗宋自立,五州之地自此便開始脫離大宋的統治。
對於這樣的黨項人,宋人的朝野是從沒有好感的,巧取豪奪,不歸王化,竊大宋王土與遼朝豈可同日而語?
趙禎很好的抓住了這一點,在出口政策上不斷的變化調整,最後從榷場的商品上體現出來,大宋與黨項榷場的商品往往是大宋與遼的數倍有餘,有的時候更是達到了十倍之多,這讓黨項人開始產生不滿,並屢次派出小股部隊進行騷擾和屢奪。
但大宋駐紮在洪州和鹽州的西北進軍可不是吃閑飯的,已經到東京城輪換過兩次的他們已經初見軍紀,本就戰鬥力彪悍的西北人有了軍紀的約束更加難以被撼動,總能在小股的騎兵對抗中阻止黨項人的報複。
雖然邊境摩擦不斷,可戰事從未升級,雙方都在克製著內心的衝動。
趙禎覺得時機還為成熟,而李元昊正在為他的立國稱帝做準備。
如此一來每每黨項人報複之後,大宋便關閉榷場,迫使黨項人再次請求重開,即便是重開榷場商品的數量也會隨之減少,然後再慢慢提高。
這種反複蹂躪之下使得黨項人挑釁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
大朝會上在商量完酒廠的相關事宜後趙禎開口道:“如今黨項人的犯邊較少,但榷場的貨物數量卻不能增加,從明日起傳報所有邊境榷場,對黨項貨物再次減半,但對遼人則是多多益善,能賣多少就賣多少,畢竟我大宋需要銀錢。”
此言一出果然有人提出反對道:“如此一來豈不使得黨項人更加的惱怒?增加了黨項叩邊的危險啊!”
趙禎隨著聲音望去他想看看是誰這麼說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隻能無奈的放棄,可這話得到了許多朝臣的肯定,在他們看來沒必要因為一些貨物得罪黨項人。
夏竦出班不卑不亢的說道:“啟奏陛下此乃荒唐之言,臣以為越是如此越能打擊黨項人的囂張氣焰,讓其知道我大宋的脊梁也是鐵骨錚錚的!否則黨項人豈不是認為我大宋好欺負,隻要馬戈相向便能獲得榷場的商品?”
趙禎微微點頭道:“夏參政果然是幹練之臣,此言大善!”
剛剛說話的人已經不重要,趙禎知道聲音是從宗室的站班中傳出來的,看來有人不希望朝廷對黨項榷場減少供應,而所有人中對黨項供應貨物最多的便是宗室中的產業,至於是誰趙禎清楚的很,除了他趙允讓還有誰?
就在趙禎冷笑的時候,大殿中出奇的安靜,許多朝臣都望向了趙允讓使得他臉色劇變,剛剛可不是他在說話,為什麼朝臣都會望著自己?
這次趙允讓是真的冤枉,剛剛確實不是他在說話,連他也不知道是誰在大殿上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明顯是在栽贓自己。自己就算是真的反對也不會在大朝會上這麼說啊!
誰不知道他趙允讓對黨項出口貨物最多,自己會蠢到這種地步?
可惜這時候誰也聽不見他的心聲,隻是望著趙允讓心中冷笑,綠車旄節的美夢破滅了,居然在大宋的政策上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嫌自己還不受官家待見?
趙允讓這次是黃泥拔掉褲襠,即便他解釋也沒有一點作用,當所有人先入為主的開始懷疑你的時候,你就是身上長滿了嘴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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