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的眼神開始出現,西夏人也不傻,他們知道這樣的騎兵一定擁有極高的戰鬥力,不是西夏騎兵所能阻擋的,尊敬強者是草原上的準則,即便他們是敵人也是如此。
西夏皇宮中,年輕的太後沒藏氏焦急不安的坐在上首,而身為權臣外戚的沒藏訛龐在宮中來回渡步,思考著應對的計策。
當歐陽修舉著旌節一路凱歌的來到興慶府時,可想而知沒藏訛龐的內心是多麼的鬱悶,他的乞和根本就是走個形式,為的便是拖延時間之用,但誰知道他趙禎真的把使者派來,並且用參知政事這樣的副相作為出使的使者。
這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大宋的誠意,也是逼迫西夏的辦法,我把僅次於相公的副相都派了出來,我有誠意吧?你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呢?畢竟是西夏先派人乞和的……
手中的明黃色絹紙已經快被沒藏訛龐捏爛了,他怎麼也想不通大宋的速度為何會如此之快,要知道就算是西夏乞和,大宋也該準備半個月左右的朝會商議定奪,還有這歐陽修為何如此之快的抵達興慶府?
難不成他是飛過來的?興慶府距離大宋的北平府最少有數千裏之遙,就算上好的駿馬日夜兼程也要十數日才能到,為何歐陽修隻用了短短七天?
這是沒藏訛龐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事情,更加讓他驚慌的是趙禎國書的內容,這封國書的用詞是大宋罕有的,語言之犀利,字句之斟酌,氣勢之凜凜,充滿了威脅之言!
就算沒藏訛龐這樣的梟雄在讀完之後也都大汗淋漓,這哪是什麼國書,簡直就是一封恐嚇信!不光是在恐嚇沒藏訛龐一人,而是在恐嚇整個黨項和西夏!
興慶府皇宮的外殿之中,歐陽修淡定的喝著茶,現在整個皇宮之中最放鬆,最清閑的就是他了,年輕的小皇帝他見過,完全就是一個不懂事實的娃娃,這才多大一點點知道什麼?西夏至高無上的皇權掌握在沒藏氏這對兄妹的手中。
李元昊的子嗣寧令哥已經死了,歐陽修在進入皇宮之前便在道路旁的木樁上看到了他和野利家人的屍首,已經風幹的屍首如破布似的掛在那木樁上晃蕩著,這就是沒腦子還被人利用的下場……
歐陽修一點也不會同情他,反而同情的是年幼的西夏皇帝,懵懵懂懂的孩子知道什麼,但他將會承受愚蠢的母親和舅舅所帶來的災難。
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一旁的侍者老實的站在原地,無論在哪個國家,宮中的侍者大抵都是一樣的吧?
歐陽修無聲的笑了笑,現在的西夏皇宮中也怕是隻有自己才能有心情胡思亂想,沒藏氏與沒藏訛龐在後殿中討論許久也沒有個結果,還不知自己將會在這裏幹坐到什麼時候……要是有酒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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