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大宋資本已經成長起來,他的發展十分迅速,而且有著一種超乎想像的奇怪模式,家族經營,行會聯合,商會集中!
這一點在宗室和將門的商賈之中卻是看不見的,民間的商賈在一開始麵對宗室和將門的時候遇到了壓力,但他們勝在人數眾多,而且肯相信“隊友”,團結一致。
做生意講究誠信,講究童叟無欺,可若是以為他們就這點本事實在是小看了大宋的商賈,即便是趙禎都有些小看了他們,大宋的商賈早已富貴起來,一旦富貴便會進一步完善自己的體質。
而這些民間商賈富貴起來之後,便開始了進步,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在理論上都跨越了新的高度,他們會獨壁蹊徑,擇地治生,這在華夏曆史上有著無數的成功經驗,比如“範蠡三致千金”“猗頓西河速富”“卓氏遠遷致富”等等。
單單是這樣的另辟蹊徑便可以了嗎?好點子終究是會有人想到的,於是這些大宋的商賈便開始了人棄我取,人取我與,這是一種轉化的高妙智慧和手段。
當然在曆史上也出現過多次,“商祖白圭的治生術”即便是儒家都有實例“子貢取與”。
誰都需要一個好出生,也需要把一位名人捧成自己的祖師爺,於是著名的陶朱公,範蠡奉為祖師爺,也把他留下的《陶朱公商訓十二則》當成了行商的準則。
其中的“置貨不苛,蝕本便經”,“售寧隨時,可稱名哲”、“多寡寬緊,酌中而行”從另一個側麵說明了“無敢居貴,薄利多銷”的重要意義。
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不斷加入使得一個商賈都不知道的東西逐漸出現,進而開始膨脹,並開始影響整個大宋,它有一個趙禎所熟知的名字——資本!
在資本的眼中隻有利益和不斷的成長,而越來越多對他無用的東西會被逐漸的拋棄掉,因為它沒有人格,也沒有人性,因為它不需要這些東西,它的目標隻有一個,快速的成長起來,變得愈發的壯大,最終成為一個龐然大物。
這不是商賈有意去控製的,也不是趙禎去製造的,而是在一種適當的環境中自己產生的,宗室的商賈也已經形成了一種資本,將門也是一樣,但他們相比民間資本來說卻是十分的渺小。
民間的資本有多麼的龐大?他們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以商會和行會的形勢管理起來,一種並沒有出現在曆史上的契約製度逐漸形成。
它無處不在,以至於隻要你在大宋境內經商,生活都要和這些資本打交道,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融入進其中,成為資本的一員,這時候,大家的利益便被捆綁在了一起,資本也就變得越來越龐大。
每個行業都有商賈,而這商賈所組成的行會便是有著極高的約束力,以至於有的時候其中的一份子在做出過激的舉動之後被整個行業所排斥,這就導致了破壞規矩的東西逐漸消失,最後達成一種統一。
而個人的人格,性格,良知,道德,等等之類的東西都已經無關緊要,甚至消失的一幹二淨,隻留下資本的特性,成長!追逐利益的快速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