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蔡伯俙打了個哈哈笑著對劉振解釋道:“這三位老人家都是官家最信任的人,中間這位要初一,左邊這位叫十五,最右邊這位叫三十,他們都是宮中禦藥院的“老人”。”
顯然這是按照一月最重要的三個時間來取得名,劉振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差異,但禦藥院三個字讓他悚然一驚,宮中的禦藥院是什麼地方?
雖然掌按驗秘方,秘製藥劑,以備皇帝及宮中需用,但他們卻也接皇帝詞頭送往翰林院擬詔,一個普通的禦藥院勾當官會無常員?用皇城司的頭子官家的近侍入內內侍省宦官三才充任?
在朝中有這樣一個說法,即便是被皇城司找上了也沒有比禦藥院找上門可怕,當年的同伴入了皇城司,再見麵的時候唯一的忠告便是若被禦藥院的人追查,不如自己抹脖子死得幹淨……
劉振望向三人的眼神更加難看,但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事情他也不怕,最少在武烈軍中自己還不會被誣陷!
蔡伯俙望著三位老者道:“三位前輩,我和劉將軍的手段已經窮盡,但也隻能把大概的人圈出來,可既人證,也無物證,實在是難以確定到底是誰。”
名為初一的老內侍顯然是三個人的頭子,看了看身旁的兩人隨即說道:“搜尋之事三十最為熟練,帶上他去事發之處,總能有所發現,十五精通觀人,懷疑之人單獨由他提審沒有撬不開的嘴巴。至於老夫最擅剖析,軍中從事發開始向前三月的所有大事小情都向老夫說清。”
前兩個還頗為讓人信服,可最後一句話卻讓蔡伯俙和劉振都有些懷疑的望著眼前的老者,軍中三個月的大事小情有多少?這怕是連身為主將的劉振都不知道吧?
初一忽然笑了笑:“應該說是和軍中無關的大事小情都告訴便可,主要是和“外人”有關的。”
這就容易的多了,劉振鬆了口氣道:“最近三月並無多少外人來軍,諸位難道要在這校場上說話?花廳已經備好熱茶,大麥茶……”
初一的眼睛一亮,笑著對蔡伯俙道:“你這小子端是會投其所好啊!”
“瞧您說的,大麥茶值幾個錢?不過是老前輩一說,晚輩一聽罷了。”
十五和三十兩位老者連茶也沒喝便離開了,一個要趕往古北道尋找蛛絲馬跡,另一個要去北道口的營中查看,原因很見到那,經過蔡伯俙和劉振的分析,他們認為症結的所在就是北道口。
望著精密到小溪上湍流位置都標注出來的地圖,初一老者微微點頭,轉而望向劉振道:“戰場你親自去過了?”
“是,本將去了古北道,在那裏帶人迎回將士的屍骨,同時也觀察了戰場,此戰我大宋將士英勇殺敵,不墜威名…………”
初一揮了揮手打斷他道:“這事你當說給官家聽,老夫想要知道你發現了什麼,為何要把北道口的揚風營列入懷疑,據老夫所知,西麵六連彎也是一條通途,駐紮在那裏的戍衛營也脫不得幹係。”
劉振已經習慣了初一的態度,但仍然覺得不爽,甕聲甕氣的道:“戍衛營之所以駐紮在六連彎乃是因為此地先要,人數雖不足一個指揮,但卻能守住此地,不過卻有一個前提,沒有本將軍令,不得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