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隨手在上麵劃了一道:“這就是你遼朝的誠意?你所說的武安州,成州等地已經被我大宋拿下,這也能用作談判的籌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不成以一個我大宋唾手可得的高州作為籌碼?是你遼朝的皇帝不靈光還是在戲耍朕?!”
趙禎的話直指要害,把張儉說的無言以對,但即便如此,張儉依舊道:“這是我大遼的底線…………”
“哦?既然如此,那這便是朕的底線,若你遼人不割地,那朕就讓我大宋的將士自己去取!”
這話便是要談崩的節奏,張儉一時間手足無措,若是以現在大宋的實力,自己動手也不過爾爾,可大遼卻要再次出兵抗衡,拚下去隻會消耗大遼的精銳力量。
見氣氛緊張,範仲淹終於開口道:“陛下,我大宋之誠意已然擺在明麵上,不如讓遼使也把遼朝的誠意拿出來,也好知根知底,如此再談下去不是輕省許多?”
趙禎微微點頭,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範相公所言有理,張儉,朕的底線已經告訴你了,可你遼朝的底線朕還不知,若是你不肯說,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張儉狠狠咬牙道:“陛下,我大遼畋魚以食、皮毛以衣、馬逐水草、人仰湩酪,一國之財富無有幾何,更不可與大宋相比,但若是陛下肯罷兵,我大遼願助宋之軍旅之費,每年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至大定府交割!”
趙禎以為自己聽錯了,銀絹加起來不過三十萬,居然想買太平?這是瞧不起大宋還是瞧不起自己,微微怒道:“這是在羞辱朕?”
一旁的範仲淹卻是知曉各種緣由,開口道:“陛下,當年……”
“當年澶淵之盟時,我大宋向遼朝的歲貢便是如此,朕當然知曉!”
趙禎打斷了範仲淹的話隨即皺眉道:“可這點錢對於我大宋來說簡直是九牛之一毛,滄海之一粟!別說是付給軍中所費,便是犒賞將士撫恤犧牲之英烈也是不夠的!”
趙禎說的都是實話,範仲淹也知道,但他也知曉,遼朝也就能拿出這點錢了,對於他們來說百萬貫的賠償還不如逼他們和大宋決戰,以現在遼朝的經濟,哪裏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這些趙禎都是心知肚明,但卻有後手,很快他便恍然大悟道:“朕把遼朝當是大宋了……既然拿出這麼多錢,那就用州充抵,當然朕不會出兵占領以免生靈塗炭,不若以租借的方式可好?”
租借?!
這個詞張儉不是第一次聽到,可租借州府那可就新鮮了,這州府如何租借法?
趙禎露出習慣性的笑容,和煦如陽光的對他解釋:“所謂租借,便是把你遼朝的土地租借給我大宋,每年的產出交由大宋而不是遼朝,朕會在所租借州府設立衙門,由我大宋官員管轄,每年付給你遼朝以租金,當然這些州府的賦稅是要交給大宋的。至於當地治安…………朕也是要駐兵的,不過最多不會超過萬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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