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要麼降,要麼死(1 / 2)

還剩約有百騎,陣形已經收縮到了不成再收縮的地步,不少將士的身上已經被紮滿了箭簇,第一次,趙昀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看著血戰力竭的將士,看著他們拚死殺敵不曾後退,一種裂縫在他心中出現。

戰馬的優勢已經完全發揮不出來,與其坐在馬上不如下馬,騎士們果斷的下馬,在戰場上誰也不願舍棄自己的夥伴,但這個時候騎在馬上已經毫無意義,甚至成為西域人的活靶子和目標。

還好,身著胸甲的騎士還有一戰之力,靈活的胸甲給了他們防護的同時也給了他們騰挪轉移的能力,橫在腰後的陌刀被拔出,刀光如涼月鋒利無比。

大宋鍛造的兵器在柔韌度和硬度上都要遠超這個時代的其他王朝,包鋼技術的普及,蒸汽動力的反複鍛打,使得大宋的兵刃每一件都堪稱神兵。

這些橫刀便是代表作,每一柄橫刀經過打磨之後,在刀身上開了兩道深深的血槽,有些橫刀筆直的刀背還開了鋸齒,以增加橫刀的殺傷力。

雖然橫刀的刀柄上已經纏上一層的麻繩,但此時一層層鮮血的緣故已經使得趙昀感覺快要脫手,但長刀劃過敵人身體的一刹那,他居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這是他在資善堂,甚至是在火器營中所感受不到的。

他不知道人類的血脈中就流淌著一種嗜殺的基因,這是祖先在殘酷環境中保留下來的一種本能,雖然智慧和思考會摒棄這種東西,但他們終究是流淌在血液中無法剔除,一個偶然的事件,一個突破極限的挑戰都會激發出來,有人說叫潛能,有人說叫超越自我……

但對於趙昀來說這是一種力量,軍中將士們的拚死相護,多少英魂的泯滅換來了他的榮耀,一種無比的愧疚和憤怒轉化為的力量讓他徹底癲狂起來。

伸手拿起地上的另一把橫刀,趙昀幾乎是打著旋的衝進西域人的包圍之中,兩把橫刀舞動的是水潑不進,快若奔雷,刀成了血刀,人也成了血人……

西域人被眼前這個瘋魔嚇了一跳,一身鮮血如同殺戮機器般的趙昀勢不可擋,很快就在一片地方殺出了一個空檔,一手持刀單膝跪地的喘息,另一隻手中的長刀微微翹起,時刻準備出擊。

四周的西域人無不流露出恐懼的眼神,剛剛他們真的是被嚇壞了,不單單是這些西域人,即便是大宋的將士也被眼前這一幕震驚,誰都知道,天家的子嗣都是被朝堂之中的文臣言傳身教的,眼下這個殺成血人的瘋子還是大宋的皇子嗎?

隨即將士們爆發出一陣歡呼,氣勢瞬間大漲,把圍攻的西域人驚得退了又退,大宋的將士們高興啊!想想當年官家的長刀飲血,想想當年的燕雲之戰,眼前的魏王不愧是官家的血脈!

區區西域人算個什麼東西?!戰意大漲的百十人左突右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鬥誌,趙昀知道自己成功了,眼下就憑這股氣勢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如此近的距離,西域人根本就不會用弩箭射殺他們,大宋的胸甲防禦力極好,即便是挨上一箭也無事,但若是射中他們自己人,那可就透心涼了。

大宋魏王的旗號在城中打出,吸引了城中所有西域人的主意,基本上都奔著趙昀而去,這時候寶莊城已經是毫無用武之地的,對於西域和遼朝來說,它已經成為陷阱中的誘餌,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誰還會在乎其中的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