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宮中那些浩如煙海的史料中浮現了很多東西,而讓趙禎震驚的是雅利安的“豐功偉績”,雅利安人摧毀了四大文明古國中的三個:古巴比倫、古印度、古埃及。
《梨俱吠陀》是從那爛陀寺中收集到的古書,古書的內容是有關天竺的起源,而且最重要的是提到了雅利安人入侵天竺,並在這裏建立王朝的事情。
書中詳細描述了種姓製度的由來,這是雅利安人為了統治天竺而立下的規矩,也是從此之後使得天竺走向衰落和懶惰的開始。
趙禎不會把答案告訴那耶波羅,種姓製度抹殺了天竺人的上進心,使得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無論你多麼努力都沒用,因為你的種姓已經把你定位好了,你沒有出頭之日。
隻要你是刹帝利,那什麼都不用幹就能得到將軍這個位置,會稱為首陀羅的守護者,稱為神的刀與劍。
這是雅利安人的功勞,在定居印度之後,他們開始接受印度土著的文化和宗教,在幾個世紀後就漸漸的忘卻了遊牧民族的驍勇善戰。
雅利安人作為統治者享受著印度河流域富饒的物產,漸漸地產生了惰性,並不像別的遊牧民族一樣喜歡擴張,印度人的熱帶惰性是印度的生活環境和氣候導致了印度人性格上的懶惰、懦弱和效率低下。
這也是為何自古熱帶無強國的原因。
除此之外,印度教的軟性文化導致了印度人的性格,印度教吸收了波羅門教和佛教的文化,因此形成了一個包容性的宗教,這一點也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印度人的性格。
環境,人文,兩者結合成就了一味毒劑,缺一不可。
趙禎太了解天竺人了,包括他們的後世子孫,懶惰已經深入骨髓,這不是他們的錯,隻不過是曆史留下的悲哀,或許在另一個環境中他們能獲得更勤快些。
但趙禎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那耶波羅,隻是用血統這種朦朧又神乎其神的東西一筆帶過,他不希望那耶波羅知道天竺的“秘密”。
半島上的那些嫉妒心極重,玻璃心極脆,惰性極大的天竺人可以保證大宋西南的安全,在被大宋的鐵蹄踏過之後,可以保正鵬珈羅的土地永遠屬於大宋。
石元孫在回朝之前便在天竺大肆搜刮鐵器,所有能被找到的鐵器都被集中在了曲女城,並被融化為鐵水鑄成一個高大的鐵柱。
鐵柱足有十丈高,為了立起這個鐵柱,花費了近千人三天的時間,挖了一個巨大的坑洞才勉強把銅柱立起來,然後便是不斷的加固,耗費石料無數才讓它牢不可破。
碑文很簡單與馬援銅柱一個意思:“宋立此柱,柱毀族滅!”
隻不過這次不是滅國,而是滅族,意味著所有在天竺土地上的人都受到大宋的屠滅,再次提高了威脅。
趙禎看著那耶波羅悲傷的樣子心中嗤笑,他能有這幅表情,怕是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解釋,不光如此,恐怕此前他也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自己的解答符合了他的猜想,所以心中悲切也是應該。
“既然你身在大宋,又是以降俘的身份抵達的,在祭過太廟之後朕便會封你為西歸侯,取西歸東土之意。所有用度,俸祿,仆從,宅院皆為侯爵之享,安心在大宋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