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六十六章太子與宰執(1 / 2)

呂夷簡原籍京東路萊州,因其祖父呂龜祥曾任安徽壽州知州,故呂氏移家壽州。呂夷簡出身仕宦之家,伯父呂蒙正乃是太宗和真宗時期的宰相,父親呂蒙亨官至光祿寺丞、大理寺丞。

這樣顯赫的身世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雲,趙禎當初也重視過他,不過因為他和王曾之間的矛盾,使得趙禎對他的人品開始懷疑。

曾經的一件小事一直讓趙禎念念不忘,西溪每家都有種植牡丹花的習慣,而呂夷簡到任後,受其感染,也植牡丹一株,聊以**。

他這般的官員種植牡丹自然與旁人不同,對待這種賞玩之物竟圍以朱欄,悉心嗬護,花開百朵,成為海濱盛事。

呂夷簡月下看花,情不能己,當即賦《詠牡丹》一首:異香濃豔壓群葩,何事栽培近海涯。開向東風應有恨,憑誰移入王侯家?

詩詞的內容自然是呂夷簡以花自喻,其懷才不遇之情溢於言表。

而就是這首《詠牡丹》讓趙禎心中不爽,既然誇耀自己的才華,那就應該有對應這些才華的功績,後來趙禎把他召回朝堂這數十年間,他呂夷簡幾乎默默無聞,所有的上疏內容在趙禎看來千篇一律,全部挑揀那些最為穩妥的事情來辦,辦好了有功,辦不好了也無過,這樣的人就是官場之中最為圓滑的存在,完全是混資曆的典型。

而且呂夷簡此人為人氣量狹小,雖有才氣也不能服眾,官員之中對他的風評也不是很高,最喜歡安穩保守,反對革新。

曾經出任同平章事的他過於專權,對待反對他的人不夠寬容,這些人物常常被他貶往遠方任職,而有趣的是其中就有孔宗願的父親孔道輔。

而歐陽修的扒灰案和他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畢竟是做了幾年宰相的人,其他人或許還會嘴下留德為為尊者諱,但歐陽修卻不在乎。

大宋的風氣本就開放,沒人會因為說話而擔心得罪某人受到打擊,這相反會變成德行有愧的表現,於是歐陽修毫無顧忌的在公開場合批評呂夷簡。

“二十年間壞了天下。其在位之日,專奪國權,脅製中外,人皆畏之”。

尋常人也就罷了,被歐陽修這般簡在帝心的人物如此批評,本就氣量不大的呂夷簡心中記恨。

而錢明逸卻是呂夷簡一手提拔起來的諫官,歐陽修現在是禮部尚書,主持文道改革,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被人用“扒灰”這種醃臢事潑身,聰明人很快就能聯想到呂夷簡。

但事情是錢明逸做的,呂夷簡隻不過是當年提拔他的人,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到可以互相指揮的程度。

諫官一項都是清流,絕不會和其他高官同流合汙,最關鍵的是呂夷簡已經致仕。

按道理來說以呂夷簡這樣的高官致仕,年齡也不小,朝廷多少也應該分個公爵之類的爵位以顯示他的身份。

但趙禎偏偏沒有給他以公爵為封,而是以低一等的文忠侯為封爵,同樣現在還是宰執的範仲淹卻是許國公,兩者之間的差距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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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城的夜色永遠撩人,在黑色的夜景下無數的燈光組成了一個全新的舞台,國富民強之下,這座城池永遠是一座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