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彌勒教還是佛門,都隻是東城豪門的“工具”而已,呂夷簡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作是不可缺少的存在,這段時間,官家的諸般手段已經讓東城豪門開始擔憂,並且把呂夷簡當作是了他們最重要的“謀士”。
東城豪門沒有所謂的領頭人,因為都是豪門,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存在,也沒有人願意當領頭人,於是便簡單了許多,共同推舉一位足智多謀的人來處理東城豪門之間的聯係和絕大多數事物,這個人便是“謀者”。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謀者卻不能是智者因為呂夷簡不能有“一失”同時他也不能是餘者。
謀而後動,整個東城豪門都需要他的幫助,所以拉攏賈昌朝的事情是他出麵,和佛門聯係同樣也是他在從中牽連。
重要事情他是不會隨便交給別人的,而隻要要做卻也充滿了風險,所以呂夷簡自己做事極為小心,他在某種程度上的權利高於東城豪門,因為東城豪門的各家都要把資源給他使用,如此才能保證呂夷簡的安全。
他就是東城豪門的“化身”,也是主事人。
他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東城豪門內部便會出現動蕩,直到如今他做的都是極好的,便是向來要求甚高的趙仲旻都對他讚譽有加,至於石家,王家等等諸多豪門更是稱讚他。
呂夷簡時間長了便把自己的地位定在了豪門領導者的地位上,而他對各個家族的態度也是相當的恭順,畢竟呂家可不是豪門之列,沒有龐大的家資以及豐富的資源拿出來和別人一起助力。
但呂夷簡同樣也是身份特殊的,他畢竟曾經是朝廷重臣,提攜的後輩也是不少,外加上“足智多謀”善於揣測上意,東城豪門同樣也離不開他。
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呂家也走進了東城豪門的行列,現在神都城的東城看似沒有什麼區別,但事實上早已是今非昔比。
和當年的東京城一樣,神都城中的勢力也理所當然的進行了劃分,除了東城豪門外,還有一些商賈組成的商會,以及尋常中肯的官員。
當然也有官家一手提拔起來的諸位相公,現在大宋的相公們和以往不同,經過官家改製之後,大宋的六部相公幾乎都是官家的心腹之臣。
無論是歐陽修還是範仲淹,亦或是狄青,蘇洵,晏殊等人,都是官家舊時的心腹,這些人會官家的擁護已經到了不可動搖的程度。
所以在朝堂上,東城豪門的勢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重臣幾乎都掌握在官家手中,而新進之臣也有不少出自尋常人家,東城豪門扶持起來的官員雖然不少,但依舊不會對朝堂產生多大影響。
隻不過相對於其他朝臣,他們更加團結,行事更加方便,相互扶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是“結黨”,但呂夷簡絕不會承認“營私”之實。
結黨營私曆來是帝王大忌,朝堂是皇帝的根本,一旦朝堂亂了,結黨營私,黨同伐異,那國之必亂,亂之必亡!
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放任這樣的情況,即便是再昏庸的君王也會知道結黨營私帶來的危害,這不是結黨營私那麼簡單,而是在掏空整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