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六十七章小人喻於利(2 / 2)

隻不過在趙禎的眼中卻是不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在趙禎眼中,這些權利都是“公器”,豈能善假於人乎?

受到後世的影響,在趙禎的眼中官員不是權利的載體,而是人民權利的載體,是皇帝也是百姓賦予了他們的權利,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皇權都是來自於百姓的。

唐太宗時的諫臣魏征曾經有言:“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

華夏先賢在某種意義上早已理解了皇權出自何處,“公器”出於誰手,隻不過魏征更多的是為了限製皇權,公仆一詞在這個時代還未出現,但趙禎卻在努力的讓它出現。

隻不過這些呂夷簡和賢覺都沒有發現,也極少有人會發覺其中的問題所在,趙禎正在讓華夏民族一步步的走向新的時代,一個類似於封建王朝的時代,一個又不完全是封建王朝的時代。

即便是趙禎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也是陌生的。

賢覺仿佛坐在樹下入定,整個人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坐不語,邊上的呂夷簡也是如此,兩人的歲數都不小了,豈能不知道現在他們麵對的是什麼?

最終還是賢覺沒有忍住,緩緩開口道:“皇帝要讓我等佛門前往吐蕃傳教,不知東城豪門可有破解之法?或是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呂夷簡稍稍抬了一下眼皮道:“眼下誰敢妄動?彌勒教便是前車之鑒,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事小,禍及親眷事大,你可知東城人家一府一宅有多少人?出了事可擔待不起!”

賢覺冷笑道:“是嗎?!那彌勒教的信眾牽連了多少人?官家可曾對那些人心慈手軟過?莫不是我彌勒教的人便是活該!”

瞧見賢覺動怒,呂夷簡拍了拍他的肩頭,似笑未笑道:“萬萬不敢這麼說!彌勒教乃是魔教,怎能變成法師您的呢?那是妖僧婁守堅的,和法師沒有任何關係,和佛門也沒有任何關係,您可不希望牽連到佛門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賢覺無奈的歎息道:“說來也是,我佛門也隻能聽從官家調遣,西去吐蕃“弘揚”國法。”

呂夷簡笑道:“法師莫要動怒,這對你佛門來說可不見得是壞事!佛門最講因果,今日因他日果!佛門就是要弘揚佛法的,若是不能在大宋弘揚佛法,那在吐蕃弘揚佛法豈不是一般?在吐蕃壯大之後,內饋中原,老夫瞧來便極好!”

呂夷簡的話讓賢覺眼睛一亮,還真是這個道理,自古佛法就是四處弘揚的,既然在大宋無法傳播,那去了別處還不一樣?

現在想想也並非壞事,隻不過呂夷簡如此熱心其中必有隱情,賢覺喝了一口涼茶才道:“不知東城的諸位施主有何利害在其中?”

呂夷簡笑道:“這是自然,吐蕃人最近在向西麵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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