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八十五章禦史的價值觀(1 / 2)

一群婦人在在宮門口和殿中侍禦史拉扯起來,這本就是吸引眼球的新鮮事,而且還是宗室所引起的,於是便引起了無數人的圍觀。

這件事的影響之惡劣,事態發酵之快,令人難以想象,劉庠不是一個輕浮之人,相反他穩重,知禮,懂禮,更是個審時度勢之輩。

他一方麵是在訓斥宗室,另一方麵也是希望盡快的結束這場鬧劇,免得天家的顏麵掃地,事態發酵到一定程度之後便應該立刻終止,而眼前這些老婦人的所作所為正事一個極好的契機。

宣德門外三丈之地便不得喧嘩,更不得隨意接近,除非得到皇帝的召見,或是因公事而要進入皇城。

而眼下這些宗室也是在宮門外的三丈之地哭訴的,並未進入禁軍管轄範圍之內,所以劉庠用了一出漂亮的激將法。

當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宣德門的禁軍身上時,卻沒有得到回應,宣德門的禁軍自然是知道這些宗室的身份,也不希望參與到其中。

宗室在宮門口哭訴,若是他們製止了宗室,結果隻有倆個,若是宗室最後成功了一定會是被官家訓斥,若是宗室最後失敗了,那他們也一定會被宗室記恨。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宣德門的禁軍並沒有打算去做,而是把責任推給了北平府和大宗正司。

宣德門的禁軍沒有動作,隻是作為禁軍都頭的將軍對劉庠道:“我等來宣德門之守軍,此事我等不便幹涉,當尋北平府來處理此事!”

劉庠臉色鐵青,一邊手忙腳亂的應付老婦人們的撕扯,一邊和同僚向後退去。

他知道此事已經不能善了,於是乎開始嗬斥街麵上的北平府差人,這些人當然比宣德門的禁軍更加油滑,連禁軍都知道不能攙和其中,這些長年累月和潑皮無賴打交道的差人這能聽他的?

早已躲的遠遠的,誰不知道在神都城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宗室?能夠傷害宗室的人除了他們自己也隻有官家了。

劉庠隻能一邊護著頭上的長翅帽,一麵狼狽的躲避越來越多的婦人上前撕扯,他已經不敢還手了,這些宗室的老婦人十分賊滑,不光親自上前,還讓年輕的宗室子女前來。

這些可都是小娘子,她們上前撕扯若是劉庠還手,稍有不慎便會成了非禮之事,到時間便是真的說不清了。

邊上的同僚已經被逼的沒有辦法,隻能一手扶著官帽,一手拉扯衣袖遮擋臉麵。

劉庠身強體壯,還能抵擋一番,本來打算前來勸說的其他官員見狀哪敢上前攙和,官員和女人纏鬥起來最後倒黴和吃虧的隻能是官員,於是也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在邊上一個勁的叫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無法收場,而劉庠卻在嘴角挑起了笑容,他了解官家的性格,以今天宗室的所作所為,隻能是在自掘墳墓。

本來官家便不滿宗室的人數越來越多,討要的封爵也越來越多,現如今還在宣德門外撕扯官員,真當官家是好脾氣不成?

至於治罪自己,更是不可能,自己是站出來維護官家也是維護天家體麵的,這些宗室不光縱容婦人上前辱罵官員,還縱容她們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