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一十八章證據(1 / 2)

大理寺的廂房中,呂刀子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支精美的短箭,雪白的羽毛上已經被呂刀子的鮮血染紅。

在箭矢紮入身體的一刹那,呂刀子並不擔心,這樣短的箭矢,這般狹小的房間,他有信心把眼前這個女人擊殺。

但在看到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後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支箭極其歹毒,看著從箭杆中噴出的血液,呂刀子便知道箭頭一定是三棱破甲箭頭,而箭杆用硬木製作,細而中空,如此才能讓自己盡快的失血。

呂刀子比誰都清楚失血的代價,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大理寺中,失血的代價就是慢慢等死,越來越虛弱的呂刀子呼吸開始急促。

姚女史笑盈盈的看著地上冒血的呂刀子笑道:“這般的身手怕是軍中的老兵吧?如何能做別人的犬牙,丟了我大宋將士的臉麵!”

她知道呂刀子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她,蹲下身子開始檢查呂刀子身上的東西,在看見腰間的小竹筒之後眼睛立刻發出精光。

竹筒上的印記已經被摸去,但這並不妨礙,急急的尋了房中的墨汁,輕輕塗抹一層在竹筒上,用白紙印染之後便能瞧出大概來。

“果然是祁國公府的人!”

“胡說!我乃張家門客!”

呂刀子的最後一聲呼喝卻讓姚女史笑道:“張家?哪個張家?據我所知神都城中叫得上名號的張家也隻有銅鑼巷的巨商,可張家為何會派遣死士前來大理寺擊殺張家小娘子?”

說完也不瞧有進氣沒出氣的呂刀子拿著竹筒轉身離開廂房,外麵的人已經被擊殺的差不多,親衛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但唯一讓姚女史不滿的是沒有活口,脆聲道了一句:“留下活口!”

這句話讓親衛們手中的動作稍稍一慢,死士們卻乘機賣力攻殺,但在親衛司的手中又哪能占得去便宜?

短短數吸的時間,死士們便死的幹淨,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但也給親衛司的將士造成了傷害,親衛司隊正不滿的瞪了一眼姚女史道:“兩軍作戰拚得便是膽氣,豈能說這般的泄氣話!”

“沒有活口如何向官家交代?”

親衛司的隊正幹咳一聲指了指姚女史手中的竹筒道:“你沒有找到嗎?”

“單有物證沒有人證豈能著實?”

隊正笑了笑:“官家常言,死物不會說謊,人卻是會說謊的!便叫我拿了這些人的所有物件送去皇城司,必會有所收獲!”

姚女史不再說話,確實如此,剛剛呂刀子便沒有說實話,並且轉嫁栽贓張家,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輕哼一身便離開,這些親衛司的人可不比自己身份高貴,便是大理寺卿對自己都算客氣。

張知白已經走出房門,看著後衙遍地的屍首皺起眉頭,他並不憐憫這些人,夜如官衙還是來行刺的本就是死罪,可如此衝擊公衙,還是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

事情的嚴重已經超過了一般意義上的刺殺,而是在蔑視大宋的律法和官衙權威!

什麼時候這些宗室居然如此肆無忌憚了?回想起來張知白忽然背後發冷,據說此前神都城動蕩和宗室有脫不開的幹係,包拯曾經說過“神都之禍,起於東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