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宮和宮中的闕樓外,沒有任何建築能夠超越它們的高度,否則便有內窺禁中的危險,皇宮乃是禁地,豈能隨意內窺?
這是大宋多少年來的規矩,在國都還是東京汴梁的時候便是如此。
都說“高處不勝寒”,但在趙禎看來卻是“裝逼”,這隻是高處的人無病呻吟罷了……當你走上高處的時候才能“一覽眾山小”。
看著手中的一疊情報,趙禎微微一笑隨手扔給師橫道:“看來他們是真的要團結起來了,這架勢打算把所有財富孤注一擲。”
師橫小聲道:“這幾夜來來往往的馬車就沒有停過,車廂和車軸之間的距離很近,依末將看不是運送貨物便是運送值錢的家當……”
趙禎點了點頭道:“這是打算集中財富,好啊!朕等著便是他們這般運作,當然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家當全部拿出來,這些人精明著呢!”
師橫有些摸不著頭腦,半天之後小聲道:“官家,他們到底有多少錢財?”
趙禎深吸一口氣:“從送到三司的賬麵上看,他們的錢財已經萬巨之數,但朕不相信他們會老老實實的把真實賬目送到三司,背後到底有多少錢財,怕是難以想象!既然他們敢和朕較量,那就必定有本錢讓他們有恃無恐。”
師橫倒吸了一口冷氣,夜微涼,但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火氣”,這些人這麼多年來到底積攢了多少的財富?而這些財富都是如何來的?從他們對自己和部下們的拉攏便能清楚,這些錢來的“不幹淨”!
“官家,那需要末將動手嗎?”
趙禎毫不猶豫的揮手道:“不可,朕要的就是他們孤注一擲,要的就是他們參與到這場商戰之中,他們隻會越陷越深,現在投入的越多,止損的代價便越大,這些人是不會輕易看著自己的財富消失一空的,“割肉”的痛苦你不知道……”
“割肉?”
瞧見師橫呆滯的模樣趙禎無奈的解釋道:“你賭過嗎?就像是一個賭徒,他擁有很多財富,但在這場漫長的賭局之中他不斷的追加本錢,和莊家對賭,本錢越多他的賭癮便越大,即便是知道輸的可能很大,但卻依舊在追加。
他已經不能收手,在輸的一敗塗地之前收手便算是“割肉”,也是止損的最好辦法,但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總以為那一點點虛無縹緲的勝算能給他帶來翻身的機會,能讓他一夜之間成為最終的贏家。
可事實上朕的賭局是一場經過計算的賭局,無論他們怎麼賭,怎麼運作,即便是開始的時候贏錢了,也會在最後輸的一敗塗地,血本無歸,因為這場賭局的規則是朕製定……”
晚風吹動旗杆上的旌旗,也讓趙禎的話語隨風消散,伴隨著晚風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師橫的背後已經濕透,他沒想到自己看著簡單的一場商戰居然處處殺機,而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帝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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