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官員之間互相聯係,互相給予方便,最後倒黴的終究是自己,若是拿不出政績,便是自己的名字被放進了吏部考核之中也會被無情的刷下來。
所以朝堂上的一切早已變了規矩,沒人再想著如何結黨營私,因為這根本就沒有效果,監察院在盯著,黑手在配合監察院,吏部的考核同樣有監察院的參與。
你上報的政績真假,很快就會被人查到,無論是在地方放上的還是在朝堂上,若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都難以升遷,若是偽造政績,那可就更加了不得,甚至有直接被剝奪官身的可能。
眼下的朝堂早已不是當初的朝堂,雖說還沒到鐵板一塊的程度,但卻時時刻刻受到監察,上至宰執相公,下至地方知縣事,無人能例外。
官家已經把朝堂上的政權和監管之權徹底分開,宰執相公手中的權利隻是在朝堂上,在大政上起到輔佐太子的作用。
兵權在官家手中,官員的吏治考核在吏部的手中,檢查之權被牢牢的掌握在監察院的手中,科舉之權在禮部手中,而這些最後都指向了官家。
看似實在分割相權,加強六部的權利,實則實在加強皇權。
唯一能夠約束皇權的,也隻有官家自己製定的律法,最近朝堂上就在忙活這東西,幾乎每個朝臣都能為大宋正在製定編篡的全新律法建言獻策。
說來奇怪,相權被分割之後,賈昌朝第一次發現,原來大宋真的是“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
自己之前也提了兩項,關於神都城的知府事職權之辯與神都城的防治之策,這兩項居然都被宰執相公範仲淹給誇讚,同時上呈太子報官家禦批。
而禦批下來的奏疏再次會到了自己手中,上麵有太子以及官家的答複,內容不可謂不詳細,每每想到這裏賈昌朝的內心都是“熱乎乎”的。
便是自己都能有這樣的感覺,其他的官員自不用說。
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向官家,向太子,向朝堂上袞袞諸公甚至是向天下人展示自己才學和能力的機會!
沒有人會錯過這一甚是,而賈昌朝早已斷絕了和呂夷簡的來往,他和呂夷簡的會麵,甚至和東城豪門那些人的會麵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找不到物證來證明。
而眼下東城豪門已經不行了,這些“蠢貨”若是再敢鬧一次宣德門請見,接過必然是被管家嚴懲,再一再二不再三,上次那些誥命夫人的請見已經惹得皇後動怒,管家不悅了,若是再有必定會受到斥責。
但東城各家要想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官家請旨,這在賈昌朝看來根本就是個悖論。
咚咚咚……北平府門口的鳴冤鼓再次被敲響,衙役匆匆趕來:“啟稟大老爺,是東城張家的人……”
賈昌朝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開口道:“又是狀告自家大掌櫃的吧?”、
“是!”
“可提交了人證物證?”
“均是沒有!”
“轟出去!”
13464/5212454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