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兒你怎麼這麼傻啊!玉蓮沒了,現在你讓也走了去,讓我如何活下去?!你慢些走等為夫去找你,這下咱們全家就能團圓了!”
抱著屍首的錢掌櫃說完就向柱子撞去,還好一旁的孫郎中和李生藥鋪的掌櫃攔下,這才避免又多添一條人命的悲劇。
趙禎看著苦苦掙紮尋死的錢掌櫃和地上已經流成小河的血水,嘴唇發幹嗓子發啞,紅色的血水混合這白色的腦漿在地上觸目驚心。
整個大堂靜極了,所有人都被錢夫人的忠烈驚呆了,地上原先還掙紮的慧德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直愣愣的望著死不瞑目的錢劉氏,仿佛她無神的眼睛在控訴自己的罪行。
彭七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板子從牙縫中擠出畜生兩個字嫌棄的把慧德扔在地上。
趙禎看著錢掌櫃懷中的婦人喃喃自語:“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一切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事情。
“殿下?殿下!”彭七使勁的搖晃著太子,可趙禎一點反映也沒有,這可把他嚇壞了。
僵硬的轉頭對彭七問道:“你說錢劉氏的死是不是孤的錯,本就不應該告訴她這一切?對!不告訴她也許會好一點……是孤的錯……孤的錯!”
“怎是殿下的錯?不把錢劉氏傳喚而來如何能知曉是慧德妖言惑眾?這和殿下您沒關係啊!”
後世人的好處就是理性多一點,趙禎點了點頭,這就是佛門糜爛種下的因,今日玉蓮與錢劉氏的死就是果,長此以往還不知有多少玉蓮和錢劉氏死於非命!
“妖僧!眼前這兩條命都要由你償還!妖僧慧德蠱惑人心,為貪錢財以鬼祟之言惑人,錢玉蓮與錢劉氏之死你難逃幹係,判大辟之刑以折杖之法連同那妖道一起勾絕!”
所謂的大辟之刑就是死刑,在大宋共有三種,絞,殺,剮,絞因為能留下全屍所以一般是用在婦女和官員身上,殺便是斬首趙禎覺得這樣太便宜慧德了,剮便是後世的淩遲,但這種大辟刑法一般用在謀逆的大罪身上,等閑不會使用,顯然慧德達不到這種等級,但趙禎也不想他死的太輕鬆,就換成了折杖。
堂下兩邊的皂隸一臉的懵逼,他們還從未聽說過折杖法還能在大辟上的,折杖法顧名思義就是把就是用脊杖或臀杖代替流刑、徒刑,但大辟這樣的極刑怎麼折?
霍老七悄悄的挪了過來苦笑著問道:“殿下,折杖法怎生用在大辟上了?”
趙禎看著堂下癱軟在地的慧德冷冷的說道:“這有何不可?打到死為止便是!孤倒要看看他這一身的油水能榨出多少來!”
他就是要仗斃這人麵獸心的禽獸,讓那些還在作威作福的佛門子弟看看前車之鑒就在這裏,就在慧德的身上!
俗話說的好修橋鋪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子孫全,如果世上沒有因果報應,趙禎願做那執法之人,讓這混亂的信仰重歸秩序,佛門道教必需在政府的控製之下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否則便成了獨立世外的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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