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晏殊已經不是小小的侍讀學士給事中,而是右諫議大夫的從四品高官,手中的笏板是趙禎親自賞賜的象牙手板!
啪的一下便結結實實的抽在內侍的嘴上,內侍的門牙應聲飛出,頓時血流不止。
“豈有此理,我和公主交談,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內侍插嘴?官家的鐵牌還在禁中立著呢!難道你每日看不見?”
這內侍平日裏極得趙妙元的歡心,用盡各種辦法討好,再加上能言善道聰明伶俐,趙妙元便在趙禎麵前給他求了個內侍省都知的差遣,已然是品級不低的宦官,就這樣被人用笏板打掉門牙,一時間被驚呆了。
直到趙妙元出現他才發出淒厲的慘叫,任由血水從口中噴出。
趙妙元眉頭緊皺,這內侍是她的人,晏殊說打就打,難道真當自己是哥哥麵前的紅人簡在帝心,就肆意妄為了嗎?
隨即生氣的喝到:“晏殊你這是幹什麼?為何打本宮的內侍?!”
那內侍也是精明,跪倒在地的連連叩首:“殿下勿要責怪晏大夫,是奴婢不好先說他不該教訓殿下的!”
即使被打掉門牙,這內侍依然是口齒伶俐的顛倒是非。
血水混合著口水從嘴角流出模樣慘不忍睹,這更是激起趙妙元心中的怒火,她是官家的妹妹,平日裏連官家都寵著她,再說晏殊和自己也是老交情了,現在升了官連自己也不放在眼中!?
晏殊微微躬身道:“啟稟殿下,這內侍顛倒黑白,先是辱臣在先,後又出言不遜,所以臣才以笏板擊之!”
“夠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內侍省的都知,你卻是外朝的諫議大夫,他敢辱你?!本宮的內侍你說打就打,等你得了高位是不是連本宮也敢動手了?本宮這就要去官家麵前討個公道!”
晏殊豈知在深宮中帶了許久的趙妙元變得極為敏感,在他看來自己這是在幫公主,怎麼反而招惹了更大的麻煩?一時間氣急道:“臣行的端做得正,此事晏殊沒錯!”
見他說完甩手就走,趙妙元還想上前理論,內侍眼睛一轉的急急抱住她的腳道:“算了吧公主殿下!此事要是傳到官家的耳朵裏肯定要數落您的不是。”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要是這樣別人還以為本宮好欺負,定要去官家麵前討個公道!”
趙妙元說完就向禦書房急急的走去,此時的皇帝哥哥肯定是在禦書房中批閱奏章。
等趙妙元到了禦書房,果然見趙禎坐在禦案後麵專心的看著奏章,還時不時的用禦批在上麵寫寫畫畫。
三才見趙妙元的臉色不好趕緊上前道:“喲,長樂公主怎麼來了,奴婢可好些日子沒見到您了,哎呀瞧您的臉色是誰得罪了您?”
趙妙元哼道:“好你個三才,現在成了內侍省的都都知也不去長樂宮看我!我來找皇帝哥哥告狀的,你快快去通報!”
“誰惹您啦?在這禁中還有人敢惹長樂公主,您跟奴婢說,奴婢幫您出氣去!”
“晏殊!你能惹得起嗎?”
三才一驚:“晏學士?!怎麼可能,他可是溫文爾雅的緊,對奴婢這樣的宮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哼!你是官家麵前的紅人,他當然要對你客氣,我算看清楚了,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也不看看是誰當初幫他說話的!”
三才笑眯眯的扶著趙妙元坐下又倒了杯茶給她道:“殿下您先消消氣,到底什麼事情您給奴婢說說唄,待會也好向官家稟報是不是?”
趙妙元生氣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三才一聽是因為一個內侍而起頓時皺眉道:“這事不好找官家告狀嘞!”
“我偏要去!”
原本以為三才會幫自己說話,沒想到三才也偏幫晏殊,趙妙元頓時不樂意,起身就往裏麵闖,三才在後麵想攔也攔不住,隻得任由她闖到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