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好戶籍管理怎麼能行?
觀看軍演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東京城中飛快的傳播,人們幾乎是奔走相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可封丘門內的場地是有限的,去晚了的人們隻能站在城門外等待結果。
已經成為專門負責民用技術研發和改造的將作監工作效率那是杠杠的,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在封丘門內搭建起來的可供萬人觀看的座位,雖然這些座位製作粗糙,可這種梯次級的木石結構能承受萬人的重量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趙禎看著對麵看台上密密麻麻的座位和陸續入座的百姓微微皺眉,要不要在東京城專門建設一處類似於古羅馬鬥獸場的會場?
這一次軍演讓百姓觀看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便是把宋人的尚武精神給激發出來,趙禎相信戰鬥和血腥是人類的本能,是潛藏在人類基因中的原始因子。
不說原始祖先是如何與天鬥與地鬥的,單說出去捕獵和抵抗野獸的入侵這種戰鬥因子就留存在人們的基因中,所以談不攏就打依然是人類的本性。
一個民族如果過度的尚武不一定是好事,說不定尚武會把這個民族拖向戰爭的深淵,就如橫掃歐洲的蒙元帝國,幾乎從立國開始就不斷的進行戰爭,直至被戰爭拖垮。
這個永不停歇的戰爭機器始終不明白,打仗打的就是錢和糧!
直到後世,戰爭打的已久是經濟。
但反之,如果一個民族不尚武,那更是可怕的災難,此時的高麗便是任人欺負的弱者,契丹人打的它連年稱臣歲歲納貢,甚至還威脅它和祖傳的宗主國大宋斷交。
要不是半島的地形複雜,關隘險地奇多,小小的半島之地早就被中原王朝給收入囊中了。
咚~咚~咚~
戰鼓聲打斷了趙禎的遐想,也使得百姓們變得極為安靜,莊嚴肅穆的軍鼓代表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皇天厚土的威嚴。
趙禎緩緩的從禦座上站起走上最高的點將台,身後跟隨著身穿禮服的文官和清一色戎裝的武將。
這種軍禮的規格甚至比春秋兩季教閱禁軍更高。
已經擴展到五千人的親衛司禁軍身穿最為華麗的五色介胄,這些都是經過打磨的新式全身步人甲,雖然全身籠罩在其中,可重量卻要比老式步人甲輕上許多。
步人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幽藍色的寒光,這是經過冷鍛處理的結果。
轟隆隆的腳步聲,生生讓人覺得這不是五千人的隊伍,而是數萬人的大軍!
整齊的腳步聲砸在地上產生的振動頻率極其駭人,如地崩,如山摧,如崩石,如海嘯。
震得人心激蕩,撼得蒼穹變色。
嘩……隊伍行進至點將台下,所有的親衛齊齊拔刀斜指天空,整齊劃一的動作如一人在拔刀,鋼鐵叢林是由筆直的唐刀組成,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閃光,一時間偌大的會場鴉雀無聲。
將士們用粗糙的嗓音同聲齊喝: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王曾目光閃爍,這首《詩經》中的戰歌讓他久久不能平靜心情,多少年了,人們隻重視儒家經典的傳承與理解,卻忘記了這是先秦古人留下的生活寫照。
樸實又大氣的詩文緩緩結束,但仿佛還在空中回蕩久久不散。
觀眾席上的百姓已經開始變得騷亂,垂垂老矣的白發翁激動的昏厥過去,文弱的書生要投筆從戎,年輕的漢子更是開始呼喝:大風!大風!
整個觀眾席的聲音突一滯隨後爆發出驚人的呼喝:大風!大風!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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