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你們吃的愉快。”季程詭異一笑,轉身走了,一眼都沒看劉軒。
看他離開,梁小凡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怎麼那麼虛幻?
“走吧。”劉軒牽起她的手,也好像是從沒出現過季程這個人一樣。他們是怎麼了?怎麼都這個樣子?那我怎麼辦?梁曉凡一陣心慌。
她從劉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好像不太習慣別人碰她。感受到她的疏離,劉軒先是一愣,隨後隻是淡淡一笑,輕輕揉了揉她的發,“想吃什麼?”
沒吃什麼山珍海味,劉軒把她帶到了F大附近的小吃店,那裏親切些,劉軒想這些熟悉的環境能不能讓她對自己熟悉一點?
他勤勞的給小凡夾菜,“多吃點。”
梁小凡覺得奇怪,劉軒什麼也不問,關於季程的事,關於這些年的情況,他隻字不提,隻是柔柔的對待她,溫和的樣子像是要融化她。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梁小凡如坐針氈。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解釋一下季程的事?沒必要,人家沒問,這樣冒冒失失的解釋不是此地無銀麼,況且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跟季程的關係,怕是越解釋越亂吧。
回去的路上,劉軒滔滔不絕的講他在國外的日子,辛苦著的、思念著的、期盼著的,每一件都與她有關。梁小凡聽得心中難過。
“上去吧,我等著燈亮再走。”劉軒將她送到樓下。
梁小凡以為他會問問自己為什麼會搬家,可他仍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笑眯眯的說“上去吧”。
“劉軒。”
“嗯?”
“我……”
劉軒笑著揉揉她的發,“若是不好開口就什麼都不用說,我們的日子從現在開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能參與的……會從今天起一一補齊。”
梁小凡一驚,這算是宣言麼?他單方麵宣布了她的所有權?
她苦澀的笑,“那我先上樓了。”還能怎麼樣?他剛剛回國,又是大過年的,她能說什麼?
家裏沒有開燈,梁小凡心中一緊,季程沒有回來?他去哪了?
很累,她脫了鞋也沒有開燈,靠在門旁邊的櫃子上喘氣,氣息清晰而柔和,她緩緩閉上眼睛,這個局麵,脫離了她的掌控,她有些無力的感覺,不知所措。
“吃個飯至於累成這樣麼?”黑暗中忽然有人出聲。
梁小凡快速回身打開了燈,看見季程端坐在沙發上,她有些氣,“你神經病是不是?大半夜的一個人不開燈!”
季程譏笑,“一個單身女孩子家的燈是開著的,你以為你的老相好會怎麼想?”
老相好?!
“季程你說話不要太難聽!什麼老相好?他是我同學,這你是知道的。”
季程冷哼,“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知道?隻有你自己最清楚。”
梁小凡氣極,“你這麼陰陽怪氣幹什麼?我跟同學吃飯與你何幹,你抽什麼風?”
季程眯著眼睛看著梁小凡,咬牙切齒的撂下一句話,“如我所料!”
“神經病!”梁小凡也扔下一句話便進房間了。
隻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板,靜謐的夜裏,似乎呼吸可聞。誰也沒睡,誰都睡不著。季程心中怒氣難忍,這個丫頭仍是這樣沒心沒肺!梁小凡心中亂如麻,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到底對季程是一種什麼情感?劉軒呢?還是愛麼?好像……不知道不知道,亂死了!她把枕頭砸在自己腦袋上,呼哧呼哧的喘氣。
劉軒剛回國,很閑,所以每天都會來接梁小凡下班,她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而自從見到季程之後,他也從不過問她的私生活,她便也無從開口。季程沒有從梁小凡家搬走,但他也不采取什麼行動,就好像他是一個真正的租客,房東的事情他一概不管。這兩個人的行為讓她覺得混亂極了,完全找不到解決問題的途徑。
都是鴕鳥麼?還是都想黃雀在後?梁小凡處在抓狂的邊緣。
“你這算是顯擺麼?遊離在兩個優秀男人之間,不知所措,算是顯擺不?”莊宜喝著咖啡問。
梁小凡歎口氣,“不是,真的不是。我無力了,太無力了。”
沈婧跟宮磊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梁小凡不敢打擾,隻能找莊宜。
“放在古代,你這種就叫做水性楊花!要浸豬籠的!你真是作孽!問我?問我有什麼用?你該知道我的答案,當然是讓你放棄季程。”莊宜說。
撫額,梁小凡無奈,“他都不跟我說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就從劉軒那打開突破口。”
再撫額,“他也不跟我說話。”
莊宜撫額,“看來這二位已經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