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哭,憑什麼她哭?為什麼這段時間哭的就她一個人?季程在哪?身邊的人都把自己炮轟了一遍,她就不信這些人沒有找過他,那他是什麼說法?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不知道她一向被動麼,這次他不能再主動最後一回麼?
周末的時候劉軒邀請小凡去參加了一個生日宴會,說是S市房地產大亨長公子的生日會,她可以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些圈子裏的人,對以後的工作肯定會多多少少有一些好處。
她原本是想拒絕,可一聽到對工作有幫助就沒辦法了,強打著精神化了妝跟著劉軒走了。
見到季偉嚴和程佳倒是原本沒有想到的,可後來也就想明白了,房地產圈裏的麼,也就這麼些人,人際交往翻來覆去也逃不出這個框框。
隻是,此時再麵對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打招呼了。
她起步向程佳夫妻走去,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親和些,隻是這一切在看到從程佳身後出來的那個人,不,是那一對人之後,都化作了徒勞。她再笑不出來,無論多麼努力都沒有用,很失敗。
“小凡?”劉軒在旁邊注意到了梁小凡臉色的變化,趕緊上前幾步攔腰扶住了她,“怎麼了?臉色很不好。”
她大口喘氣,告訴自己這樣一個場合她該有一些氣度和應有的氣質,於是她別過眼,對著劉軒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可能是沒睡好,有點頭暈。”
他皺皺眉,“不要緊麼?”
“沒事,你去忙你的,我去那邊坐一會,不用管我。”她推著劉軒讓他離開,現在這個情況她隻想一個人呆著獨自舔傷口。她一向習慣有苦自己咽,實在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見到。也不對,好像季程是個例外,他見到過自己太多的醜態。
坐在休息區,她捏著一隻高腳杯,似乎是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這一處,若不是這樣,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撐住自己這身子。
宴會場館很大,用奢華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巨大的水晶吊燈是全場的亮點,從3米多高的舉架上傾瀉而下,流光溢彩,滿目琳琅。順著吊燈就能看見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一對璧人,女人一身火紅的露背直裙,玉足上一雙金色高跟涼鞋在裙擺下若隱若現。肌膚流光勝雪,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背部,線條圓潤柔和,腰線細致,側麵能看到雙峰聳立,巧笑言兮的跟她的舞伴眉目交流。好一個美人啊!就隻看背部都會讓梁小凡覺得無地自容,這是一個很完美的女人,最起碼,在外表看來是這樣。
輕攬女人纖腰的男人她再熟悉不過,甚至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呢。
季程,你對劉軒滿不在乎,你最近也沒有任何行動,你對我沒有任何交代……
如今,如今這就算是答案了吧?
她很想將臉埋在手中大哭一場,可是妝不能花,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打起精神來!
劉軒帶著她輾轉宴會場中跟房地產商們周旋,她甚至成功要到了幾個經理的電話。當然,劉軒走開的時候,被搭訕也是免不了的。
有一次實在推脫不開,劉軒又不在身邊,她急得直冒汗,心裏把劉軒罵了幾千遍幾萬遍,可就是不見他回來!
“陳總,給個麵子,我的人。”季程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身邊,舉了舉酒杯跟那個還算清雋的小經理要人。
那人訕訕的笑笑,走開了。
梁小凡強迫自己定下心神,隨手拿了一杯紅酒跟他碰了碰,“謝謝!”
“小凡!”季程伸手抓住了要離開的她,“那個人隻是朋友。”
梁小凡回頭,盯著他看。
季程心虛,“是、是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