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種辦法卻是大相近庭,如果是第一種,帝國軍的士兵可能已經到了艾希的埋伏點了;可如果是第二種,我們瘡痍的戰線和已經被打爛的稻草人肯定是嚇不住帝國軍士兵登陸的腳步,而靠我們這五六十個人,根本不可能抵擋住帝國軍攻擊的步伐。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兩種可能都十分的大,我有些不敢將艾希呼喚回來,隻能默默地祈禱敵人真的會像艾希想象的那樣,會避開我們的防禦線,從艾希準備好的陷阱那裏登錄上去。
我看了看湍急的河水,歎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營地。
第三天,果不其然帝國軍的戰艦又出現了,但是與前兩次不同的是,帝國軍的戰艦旁邊還有兩艘運兵船。我看著裝滿人的運兵船,心中一陣忐忑,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隻是不知道我們這次是否還能抵擋住敵人進攻的腳步。
我看向身後的士兵們,他們眼中帶著惶恐,但還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武器,一個戰士的使命永遠隻有一條,那就是保家衛國,現在他們的身後就是他們的家人,他們所站的土地就是他們的國家,前進一步不一定能贏,後退一步卻會踩在相信自己的父老鄉親身上,所以他們握緊了武器,即使是畏懼也不曾猶豫。
我轉過身子去,麵對他們說道:“士兵們,你們畏懼麼?”
士兵們看著我,卻都不說話,我知道他們內心的恐懼,他們畏懼敵人,卻也為這樣的畏懼而羞怯。
我站在高處,高聲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畏懼不畏懼,但不怕丟人的說,我感到了畏懼,敵人的強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出乎我們意料的強大,畏懼雖然丟人,但這卻是我最真實的感覺。”
下麵的士兵聽了我的話,切切私語起來,剛才握緊的武器也有人微微鬆開了些,看來我的話起了很大的反作用。
我不理下麵的士兵的反應,繼續開口說道:“但是我並沒有逃走,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背後是克納斯,是養育我們的家,你們中間或許也有老兵,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們在攻陷莫拉斯周邊村莊的時候,雖然軍紀三令五申,但是犯案的士兵有多少。”
下麵的士兵更加混亂,但還勉強著在聽我到底在說什麼。
我冷冷的開口說道:“在一路上的軍紀執行上,在莫拉斯周邊村莊被處決的士兵一共有一百五十二人。”我昨晚睡不著翻閱軍中事務的時候不小心翻到了這個數字,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用在這裏。
看著下麵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我繼續說道:“而這是被我們抓住的士兵,那些犯了軍紀而又沒有被我們抓住的士兵還不知道有多少。你們或許不明白為什麼我現在說這個,我現在告訴你們,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我們的嚴令下還依然有這麼多違紀士兵,帝國軍會在我們的村莊裏幹些什麼也就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