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過了多久,按照約定的美酒就被帝國軍方麵送了過來,說是送了過來不過是放在我們之間的空地上麵而已。
我讓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去取了過來,雖然這種士兵已經在戰鬥中十分疲憊了,但是我依舊是不敢讓那些負傷的士兵去做這樣的雜活,雖然我們兩麵有了口頭的約定,但是這種東西我們都知道,沒有落在紙上那就算是沒有任何效率,當然就算落在紙上,對於我們來說也不過是一紙空文。
我可不想帝國軍方麵覺得我們兵力薄弱然後變了主意,隻不過帝國軍方麵看我們如此戒備想來也知道我們對他們並不放心,反倒是十分友善的全部坐了下來,隻留一些執法隊看得到的士兵站在後麵。
當那些美酒被搬回來的時候,海恩卻是有些想不通,他站在我身邊緩緩的問道:“將軍,你問他們要這些酒有什麼用麼?”
我一邊指揮著那些搬著美酒的士兵跟著我一邊走著跟海恩解釋道:“首先啊,我們這是示敵與弱,讓帝國軍感覺到我們不想戰鬥的誠意。其次啊,這些美酒對我們來說還算有些用處。”
海恩雖然第一個聽得雲裏霧裏但還算是明白了意思,但是第二個卻是完全不懂,皺著眉頭繼續追問道:“有用?有什麼用啊,將軍。”
我看著海恩,有些好奇的反問道:“軍中不是常備美酒麼?你們難道不知道有什麼用?”
海恩聽了我的話,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將軍,雖然犒賞士兵是必須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們處在危難關頭,若是讓士兵們喝醉了,到時候可不好打啊。”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我不是用來犒賞士兵的啊,這些美酒都是給傷兵的啊。”
海恩這一下反倒是愣住了,規勸我道:“將軍,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雖然我們能讓士兵們短暫的不再感到疼痛,但是這卻對傷口恢複不利啊。”
說的我反倒是一愣一愣的,不得不打斷苦口婆心試圖規勸我的海恩,“等等,你說的是要幹嘛啊?”
海恩被我的這一問給問住了,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將軍不是打算讓這些傷兵飲酒消痛?”
我看了海恩一眼,撲哧笑了出來,“當然不是啊。”
海恩皺起了眉頭,然後還是想不出來我到底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隻好開口問道:“那將軍打算怎麼用啊?”
我故意微微晃動腦袋,緩緩的開口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海恩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隻好跟著我一起走進了傷兵囤積的營帳之中,哪裏已經有不少軍醫和傷員待在這裏了。
我隨手將我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了上午那一戰中被弓箭射傷的瘡口,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兄弟,大家為了聯盟軍的榮耀都大大小小受了不少的傷,我都知道的。但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要給諸位的傷口上倒酒。”
聽我這麼說,士兵們都是一陣嘩然。
我揮手製止了他們,卻是沒有在說話,而是緩緩地舀了一瓢美酒,聞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倒在了我的傷口之上,士兵們都安靜的看著我,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但是卻也知道我這樣以身作則,恐怕是有所圖謀了。
我緩緩地將美酒倒完之後,然後隨手指派了兩個軍醫再一次的給我包紮了傷口。
士兵們雖然還是猶豫,但是有了我的表率,他們還是緩緩地將美酒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隻不過卻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下卻是劇烈疼痛起來還伴隨著灼燒的感覺。
但是在我的監督下麵卻都是乖乖的做完了,我這才返身往外走,隻不過還沒有等我走出門口卻已經被海恩叫住了,海恩迷茫的看著我,緩緩的開口問道:“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目光看向海恩卻是不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背後的世界,那個方向是我穿越來的方向,我閉上眼睛心中懷念著什麼,嘴上卻是開口說道:“美酒是由酒精製作的,酒精裏麵有殺菌的成分,雖然有些疼痛,但是卻能夠保證士兵們的傷口不受感染。”
海恩臉上的表情馬上換上了笑容,隻不過卻隻是一個瞬間,卻還是有些憂鬱的開口說道:“將軍,剛才一場戰鬥中,我們有損失了一千人,雖然我們殺傷了比我們多的帝國軍,但是這樣下去卻不是辦法啊。”
就在我們感歎的時候,帝國軍方麵的鼓聲緩緩地響了起來,同樣伴隨著衝鋒的號角聲,跟我們達成協議的那一支帝國軍退了下去。
而另外一個看起來明顯就是想要來撈取戰果的帝國軍部隊如狼似虎的衝了上來,要是剛才真的個南哥帝國軍拚命的話,此時此刻的我們應該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但是現在的我們得到了比較長的時間休整,士兵們再一次的煥發了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