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這就是小弟的恩師在東京城剛剛置辦的房產。”看著上麵的丁府兩個字,蘇星河也沒怎麼驚奇,畢竟他對無涯子的過往還是比丁春秋要知道的多的多。這府上總要有個牌子吧,總不能叫無府?
所謂地白兄也是一身的白衣,看上去身姿卓越,雖然沒有無涯子那般的“神人”風姿,但是也是卓爾不凡,豐神俊朗,學識也十分過人,不管是武學還是詩書,這位“白兄”都讓蘇星河很是折服。
“白某也很想見一下蘇兄口中的恩師和小師弟師妹,就叨擾了。”白玉堂雙手一拱,看似客氣,但是眼睛中卻帶著一絲挪揄。他總覺得蘇星河一個男人家家的,就是“軟”了一點。平日裏,除了討論詩書的時候滔滔不絕,其餘時候,三句話裏不開恩師和師弟這兩個字眼。
“兩位爺,請問您兩位這是?”兩個門房看著蘇星河,又看了看白玉堂,都有些傻眼。這些日子以來,來這府中的大多數都是各個店鋪的人,就是春秋少爺偶而有位姓楊的軍爺來找,可也不是這兩位啊。
“春秋在不在?讓他出來就是了。”他沒有取出信件,而是想要給丁春秋一個驚喜,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他,也不知道那個吃貨有沒有想他。想到這裏,他的眉眼都是笑的,看的一旁的白玉堂側目不已。他從不服人,但是這一路下來,他還是對這個文雅的,一身書卷氣,但是卻偏偏武力值驚人的“書生”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好感來。
“春秋少爺?呃,您……難道就是星河少爺?”兩個門房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然後其中一個向宅子裏飛奔而去。蘇星河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心裏卻還是暖暖的,他家春秋永遠都是這麼人小鬼大。
駱衍早就在無涯子告訴他蘇星河也要來之後,就吩咐了門房,尤其是蘇星河大體的容貌身材,穿衣打扮。為的就是要讓這些下人們都知道,他們還有這樣一個大少爺,叫蘇星河。他喜歡這個師兄,一點也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會產生什麼生分,尤其是……為了這件事--“丁府”的這個匾額,讓他心裏一直都不舒服。
他心裏清楚,蘇星河,這個比他大四歲的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很沉很沉。比一個掌門人的七寶戒指要沉,比這一個宅子也要沉!
“師兄……”一聲驚呼,一個飛撲。然後白玉堂就看到蘇星河的眼睛瞬間瞪大,然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一個飛躍就抱住了已經撲在自己懷裏讓自己胸膛猛的一疼的小破孩。
嗯,不過要修正一下,這孩子確實夠俊美,不過更讓他覺得值得玩味的就是他比蘇星河更加的耀眼,閃亮,璀璨,卻不刺眼。
他一下子就對他們兩人的師父好奇了下來,能教導出這樣兩位弟子,其師自然更是非同凡響……
“你現在還玩這個?”蘇星河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子,不由有點好氣又好笑,這是第幾次了?
哼哼的哼哼著,駱衍仗著自己如今也才僅僅“12歲”就是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眼睛看著天,嗯,無視,無視這個一定會笑話自己的師兄的臉和那雙仿佛會笑的眼睛。不過心裏卻暖暖的,師兄,我真的想你,很想你。
這個世界上,你和師父在我心裏的地位永遠都是最特殊的,永遠都是!
白玉堂第一次見“三寸丁”,很直接的被無視掉。
初春,天氣有點寒,白玉堂雖然能理解,但是心中依舊有點不爽。
【1】家人:客氣的稱呼,也就是說丁丁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