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島主請喝茶,我師兄去見恩師去了,請先休息一會兒吧。”駱衍笑眯眯的親自為他端茶,能看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穿越這兩個字,真的是神奇無比。
白玉堂雙手接過,卻反而笑著對他道:“這一路上你師兄可沒有少稱讚你,今日一見麵,方知他所說不假,假如白某有這樣一位兄弟,自然也是如此。”
駱衍心中一暖,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笑。接著轉變話題道:“白島主此次……”話還說完,就讓白玉堂打斷:“我和你師兄也算是平輩而交,一路為伴,早已是好友,你既然是他的師弟,叫我白大哥就好,或者直接叫我白玉堂也沒關係。”
人家都這麼說了,你還能說什麼?變聲期剛過的駱衍立刻喊了一聲“白大哥”,然後附送一個大大的笑臉。白玉堂方才滿意的笑笑,“你是想問我這次來東京城是為何吧?”
點頭,還是點頭。
白玉堂端起那杯茶,輕輕的聞著茶香,上等的龍鳳團茶。再想想這一路上在院內看到的處處雅致,以及這對師兄弟雖然氣質不同,但是卻一舉一動間,俱是分外優雅,他在心中早已給了那位還沒有見麵的“嚴師”一個極高的評價。
這,才是高人。
這麼想著,他看駱衍的眼神也就更柔和了,“其實也沒什麼,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我這次來東京城,就是因為南俠展昭的緣故。”說完他就看駱衍的反應,卻見這孩子並無多少驚訝之色,心中一邊讚歎他的聰慧,一邊繼續道:“這官家給了他一個‘禦貓’的稱號,本來其實沒什麼,畢竟這是皇帝的喜好。我們五鼠雖然一直都是隱居在宋江陷空島,但是畢竟是大宋子民,一些無法無天的事情,我們兄弟也不屑去做。但是人在江湖,最重的就是這麼一個臉麵,這‘禦貓’一名一出,正好與我們兄弟五人的外號相克,若是我們兄弟五人沒有什麼反應,豈不是就讓天下英雄小看了我們兄弟?”
駱衍看他看他點點頭,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他其實也覺得這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怪就怪仁宗,好生生的,起個什麼名字不好,叫什麼禦貓?這次好了,這世界上於是乎就少了一個南俠,多了一隻禦貓,還引來了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老鼠,呃,既然睚眥都必報,何況還是展昭得了這麼一個讓他們兄弟名聲掃地的名號呢?他們不來找展昭的晦氣,那才叫有鬼了。而且白玉堂這話說的也厚道,人家兄弟本來在陷空島那也是一方豪強,沒招誰也沒惹誰,這好生生的就多了一個禦貓克著自己……慢說是白玉堂這等傲慢之輩,就算是換成了他和蘇星河,估計也破口大罵娘西皮了【2】……
不過他接下來想到的卻的自己家的問題,他那位雖然聰慧,但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詩書雜學上的師兄——他究竟知不知道白玉堂來東京的原因就將人帶了過來?且這一路上結伴而來,估計他已經與這隻金毛老鼠成了朋友,那他豈不是要住在自己家?呃,這本來也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卻是這隻老鼠是來找茬的啊!
現在展昭在什麼地方?還不是禦前侍衛,而是在開封府供職!他的這個禦貓的稱呼,就是因為我們的白麵包子大人給仁宗引薦後,仁宗一好奇,見了,覺得確實很牛……嗯哼,這隻老鼠或許連開封府都想戲弄一把。
這個年頭的開封府,可和後世的市政府沒什麼區別,雖然在那些大臣和權貴們的眼中,隻不過是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能調動的也就幾百衙役(東京城的防護工作歸禁軍,而且是NN萬的禁軍……),但是對於一般的小市民,卻也絕對是綽綽有餘,如果這隻白衣老鼠想給他們找點什麼麻煩……自然也是綽綽有餘。
“呃,白大哥,那你想怎麼做?”駱衍的眼睛緊緊的瞅著這張俊臉,雖然也很帥,但是他還是覺得他比他家師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而且……這張臉的主人可能會代表著兩個字——麻煩!
白玉堂把玩著手中的白瓷茶杯,對他微微一笑“自然是將那隻‘禦貓’約出來,然後來一場貓鼠鬥,讓人看看究竟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戲貓了!”
這個答案和想象中的如出一轍……
【1】:金毛老鼠:這不是錯別字……淚眼……
【2】娘西皮:這一句,幾乎相當於大宋朝當時的國罵了……還有“兀那XX”……